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深歌,你猜你父亲是怎么对我说的吗?”
“我不想知道。”
“你不是他的女儿,他告诉我,我绑错人了。”陆潇皱着眉,凝成一个川字,“我确实没有想到。”
景音弦在一旁听着,他愣住了,自己的父亲,怎么能不来救呢,他本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至少深歌能平安的救出去,可是……
景音弦环顾四周,逃出去只能靠自己了。
深歌全身冰冷,她的父亲为了不让自己深陷陷阱,居然可以不认她。她实在没有料到曾经那般慈爱他的父亲,居然可以为了自己,不顾自己女儿的性命。
深歌觉得生无可恋,她绝望的躺在冰冷的地上,竟也不觉得身上酸疼了,麻木到没有了知觉。
陆潇心中怒火难解,觉得全身像是要爆炸般,他一脚又一脚的踢向景音弦。
深歌歇斯底里的吼叫,心也被扯着痛:“陆潇,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你不要伤害他。你不要!我求你了!”
陆潇并不罢手,深歌嘶叫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求你了,求你,你不要伤害他。”
“求你了,他是因为我被卷进来,你放了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她哭着,嘶吼着,求饶着。
陆潇似是累了,他停下动作,掏出胶布封住深歌嘴,转身进入隔间拿了钥匙愤然的出了仓库,既然不来救,就活活的饿死吧。
深歌泪流满面的看着他,那双流泪的眼睛仿佛在说:“音弦,音弦,你怎么样了?”
景音弦痛苦的躺在地上,全身都像碎裂了一般。
深歌挪动了几下身子,她挨着景音弦,彼此的靠近,让两个人的心中有了一丝力量。
深歌把脸紧紧挨在他的脖颈,景音弦先是感到一片温热,随后便留下一片冰凉。
“你相信我吗?”
深歌点点头。
景音弦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的向隔间里挪动着,他用头推开门,眼睛被眼前的一切震住了。床上躺了一个毫无生气的女人,面容清丽脱俗,双手用铁丝吊着,铁丝自己深入骨血,不堪入目,令人窒息,地上到处散落一次性针管。
地上铁盒放着十几部手机,其中两部手机是他与深歌的。他环顾着房间,看有没有利器。他的眼睛锁住床头那一把斧头,他用尽力气挪动着,满头大汗淋漓,身子一一压过地上的针管,深深刺痛着肌肤,疼痛难忍。
深歌空洞的眼神望着仓库窗户的一角,她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眷恋那窗外的光亮,她一直深陷黑暗,一直战战兢兢的向前,想要抓住一束光,可是伸出手永远都是一片漆黑,肯拥抱她生活的永远只有无穷无尽的黑,还有深渊可怕的回响。
深歌听着隔间的响动,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她紧紧的盯着仓库门,害怕陆潇突然回来。
她挪动着身子,可是她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她看见景音弦嘴里拖着一把斧头出来。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景音弦将斧头靠在墙上,他脚朝斧头,脚奋力的抬起来,粗绳挂在刀刃上,来回滑动,锋利的刀刃几下就把粗绳割开,景音弦快速的挣脱绳索,他站起身来,拿过斧头,割开深歌身上的绳索。
两人推仓库门时,才发现外面已经上了锁。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