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歌走在英国的街道,冷风将脸吹的生疼。热闹的的街道,将她孤单的身影衬托的更加的落寞与单薄。
她感受不到一点过年的气氛,也不知道景音弦过得如何。
风将购物袋吹的哗哗作响,深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有些意外,竟然是苗月打来的。
“我在你家门口。”
“我现在在外面。”
“那我等你。”
“我马上就回来了。”
“嗯,好。”
深歌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苗月戴着耳机神情冷漠的蹲坐在家门口,她见深歌开门,就眼尖的站起身,随后把耳机挂在了脖子上。
苗月坐在沙发上,手揣在口袋里,一句话也不说。
“你怎么了?”深歌随口问着。
“让你跟我一起过年。”
深歌没心没肺的笑着:“怕没这么简单吧。”
“陪我喝一杯吧,反正你家里酒很多。”
“挺有眼力见。”
“我平时虽然不怎么说话,观察人可仔细的很,你还吃安眠药。”
深歌微微惊讶:“这你都能看出来。”
“安眠药吃多了,神情恍惚,而且还容易嗜睡。我见你平时上课都在打瞌睡,而且走路都恍恍惚惚。”
深歌拿酒的动作明显一顿:“这也不能证明我吃了安眠药吧。”
“我以前吃安眠药的时候,跟你一个样子,后来就戒掉了。”
深歌拿着开瓶器开红酒,淡淡的问:“那你是为什么要吃安眠药。”
苗月噙着一抹嘲讽的笑:“跟你一样痛苦呗,失眠,睡不着,噩梦连连。”
“看来你跟我一样很有故事。”深歌往两个高脚杯里倒酒,“都可悲。”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找你过年的原因。”苗月接过深歌递过来的酒,“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身上不怕死的劲,我到现在都挺后悔白莎莎被杀的那一天我丢下你跑了。”
深歌都快忘了这件事,她的记忆开始减退,她抿了一口红酒:“你做的没错,没必要自责。”
“我以前天真的以为,就算别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怕,但是那一天白莎莎的死让我彻彻底底的看清了我自己。”苗月一饮而尽,嘴角挂着一抹苦笑,“我不是不怕死,我只是心死了,以为世间万物的灵魂都跟着我一起死了。却不知,我的肉体没死,世间万物的肉体也没死。”
深歌喝着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一个同样可悲的人,如何去安慰另一个可悲的人呢。
苗月又是一杯酒一饮而尽:“深歌,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
“你为何事可悲?”
苗月从包里掏出一张喜帖,递给深歌:“过完这个年我就要结婚了。”
深歌不可置信的接过喜帖:“结婚?”
苗月笑中带泪:“对啊。”
“你一来,就给我这么一个惊吓。”
“我希望你能回国来参加我的婚礼。并且看一看你想见的人。”
“我没有……”
“你手机屏保上那个男孩是你的所爱,我好几次看见你盯着他的照片发呆。”
“可是我没有理由去见他。况且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又不爱她。”
深歌真真正正的惊讶到了:“你怎么知道。”
“只要我想了解,没有我查不到的事。”苗月醉醺醺的看着她,“你喜欢景音弦,为什么不跟他和好呢。”
“我……因为……我害怕……”
苗月突然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你害怕受伤,害怕再次抛弃,所以你不敢,宁愿留着美好的记忆度过每一天,也不愿在重蹈覆辙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