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歌依旧乘坐地铁去上班,她抓住地铁中央的那根银色的铁杆。
突然有人说:“这不是被爆出景音弦的小三吗?”
“真的是诶……”
“一看样子就知道只能做低贱的声音主播。”
“我看她啊,就是勾引景音弦上位。”
“长得倒是挺清纯,怎么老干一些让人恶心的事。”
“真不要脸,树还要皮呢,有些人呐,就是不要脸。”
“蒋莲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景音弦怎么舍得辜负她,要是她是我女朋友,我肯定疼她一辈子。”
深歌听着这些低俗的语言,她不感到委屈,也不感到愤怒,她只觉得好笑。
人们永远只愿意蒙住自己的另一只眼睛,看自己想看的东西,他们不在乎真相,他们只在乎劲爆的消息满足他们丑陋的胃口。
“我觉得她有点眼熟,好像之前还打过国际名模陈妮妮来着。”
“好像是诶。”
“听说她跟段星阑也有一腿。”
“高段位的狠角色啊。”
深歌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想被扒出以前的料。
深歌刚到公司门口,四面八方就钻出来蒋莲的脑残粉,有男有女,往她身上泼牛奶,泼汽水……
“不要脸!”
“臭小三!”
“你就不配做人!”
“下一次就是泼硫酸。”
段星阑冲进来,将深歌抱住,这一刻她才觉得委屈,想哭。
“我已经报警了,不想进警局就全给我滚蛋!”
一哄而散。
“深歌,我来晚了。”
“星星,谢谢。”
深歌坐进段星阑的车里,段星阑心疼的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你的住址已经被曝光了,去我家吧。”
深歌乖乖的点点头。
深歌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
段星阑的衣橱里多出了各种各样的女装裙子。
深歌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
段星阑插好吹风机:“我帮你吹头发吧。”
“……好……”
阳光下,头发喷洒的露珠像天空散落的雨滴。
头发刚吹到半干,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段星阑放下吹风机,心中不安的打开门,
易楼气愤的走进门,整张老脸都在不停地抽搐,像发了癫痫。
易楼上前就给了深歌一个耳光,直接让深歌懵逼了,她感到愤怒,不解:“你凭什么打我!”
“凭你接近我的儿子!”
“我就接近你儿子怎么了!”
易楼转身又给了段星阑一个耳光:“你看看新闻,你干的好事!你居然跟这种无名小辈牵扯在一起,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深歌看不下去:“你打他,打得还不够吗?就算他是你的养子,你也不该这么对他。”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养子!要是被你未婚妻知道,这就是一个笑话!”
段星阑并不反抗,但像一具傀儡:“爸……”
深歌感到惊讶:“未婚妻?”
“我儿子是有未婚妻,你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给我滚远一点。”
深歌有些痴傻又充满可悲的看着段星阑,原来他的爱情由不得他做主。
深歌捂住嘴,眼泪不听话的从眼眶里跑出来。
易楼转身指着深歌:“你马上给我滚出去,你若是敢在接近我儿子,我找人毙了你。”
段星阑听着都觉得害怕:“爸,我答应你,我娶她,娶她。”
“只要你乖乖听话,这女人保证安全。”
“好好好……”他连连答应。
“爸……我想跟她再相处这一天,可以吗?”
易楼看着深歌,觉得她面容有些熟悉,便也点头答应了。
很早之前,易楼对外宣称,因为纪念亡妻,所以段星阑的的姓氏跟妈姓,但其实易楼却终身未娶。
易楼走后,深歌赶紧上前摸了摸段星阑的脸:“疼不疼啊,你爸太狠了。”
“我没事,倒是你,我给你擦药。”
深歌以朋友的名义主动抱着段星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打,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灾星,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不准你这么想知道吗?你是带给我幸运的深歌,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