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要么杀了我,要么断了这个念想。”
“杀你都不解气。”
景音弦无所畏惧:“那就千刀万剐。”
李舒知道景音弦没有死,便火急火燎的想要见到他,她刚走到门外,便听见了屋里的响动。
李舒掏出备用钥匙,开了门。
蹲点的小报记者赶紧拍了下来。
景音弦对她的出现,感到很是诧异。金莎和蒋金俊又是惊讶,又是愤怒。
金莎整张脸都在颤抖,连同那跌宕的皱纹都在控诉,像波涛的海浪,她歇斯底里的说着:“我女儿因为你死了,你居然这么快就找了别的女人!”
“你对得起她吗?她辛辛苦苦陪你这么多年!你居然忘恩负义到如此地步,我女儿怎么会爱上你这个狗东西!”
景音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尽管他很愤怒,甚至觉得可笑至极。
李舒望着满屋蒋莲的的遗照,感到很是震惊,她实在是看不过去,直接怼了起来:“你女儿是自作自受,你们作为蒋莲的爸妈,你们知道蒋莲对景音弦做过什么吗?你们只知道,蒋莲死了,她死了,你们就以为她没有错了吗?是她以死相逼,是她作的孽,是她把景音弦逼到如此境地!”
景音弦冷冷的看着李舒:“够了,不要说了。”
李舒侧过脸对着景音弦说:“我不!你为她受了那么委屈与折磨!她死了就可以推着责任了吗?活着的人才最痛苦!她死了!不意味着她对你的所作所为消失!”
“李舒……不要再说了!”
李舒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凭什么蒋莲造就的痛苦,要你全部来承担!她死了一了百了!你呢!谁来理解你!谁明白你的痛苦!”
李舒继而抖着手,指着蒋莲的父母:“你们不去追问来龙去脉!太恶心了!你们跟蒋莲一样恶心!一样不要脸!一样打着爱的名义招摇撞骗,恶心世人!打着爱的幌子!逼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其实丑陋的是你们自己!你们作为蒋莲的父母,有什么资格,是他命不该绝!而你的女儿就是罪该万死!结婚!不可能!”
金莎面部扭曲起来,声音带着嘶吼的嘶哑:“凭什么!我女儿就罪该万死!我女儿做错了什么!她一心一意把心思放在这个畜生身上,不仅得不到回报!还搭上了性命!她命都没了!凭什么!这又是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人!”
李舒露出一个极度嘲讽的笑容:“人家想要吗?是你女儿一步一步算计,一步一步以自杀相要挟逼迫他做的!你以为他想跟你女儿在一起吗?他不想!一刻也不想!”
金莎似乎不敢相信:“不可能!我女儿不可能是这种人!”
李舒整张脸因为极度的鄙夷而扭曲了起来:“怎么就不可能!”
“果然是蒋莲的父母!一模一样的丑陋!一模一样的自私!简直令人发指!”
“总之!景音弦!别想摆脱我们!你别想逃掉!”
“真的是可笑,好歹也是富商之家,……可笑……简直是太可笑了!”李舒因为极度愤怒,冲上去,把墙上的遗照撕了下来,更是把正中间那张相框,取下来,狠狠地砸向地面,一瞬间四分五裂,“蒋莲,你要是报复就报复到我的身上,你放过景音弦!放过他吧!”
景音弦对于李舒的所作所为,感到很是震惊!他不敢相信!李舒居然对他这般用情至深。
景音弦阻止李舒疯狂的举动:“够了!”
李舒转而看向他:“音弦,你跟我走吧!你跟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让我陪着你!”
金莎见她如此说话,气愤的抓住李舒的头发,来回的拉扯:“不要脸!”
景音弦抓住金莎松弛的手臂:“放手!”
金莎大声的吼叫起来:“你还要护着她!你更不要脸!”
景音弦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你们闹够了吗?”
李舒一把抓住金莎的脸,丝毫不顾及她是一个中年妇女,指甲在金莎的脸上刮出血痕。
金莎吃痛,这才放开手。
景音弦拉着李舒的手臂夺门而出。
世界灰暗的像一片荒凉的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