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琉阳刚从出租车里下来,就接到了骆薇薇的电话,依旧没好脾气地说:“你又想说什么?哪里的水管爆了?还是你的脚又崴了?这次,我不会再上当的。”
“琉阳,我在部队,刚有人跟踪了我。”骆薇薇语气平和:“信不信由你。”
贺琉阳这回绝对相信,继续坐了刚才的出租车赶去部队,他们几个都在。
“老大,我们查清楚了,这车是殷必实的。以前他被你打伤过,很可能怀恨在心。根据骆军医的口述,他应该是意外跟踪了你的车,以为里面开车的是你,可能想动手打你。”
“你确定他打得过我?”琉阳反问,像在调侃。
“殷必实是谁啊?” 这还是薇薇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她想了两秒钟,就问:“是不是和殷家人有关?”
贺琉阳点头,说:“我们有个战友牺牲,是被人暗害的,但法医亵渎职业道德,帮着销毁了部分证据,让凶手至今逍遥法外。这个法医就是殷必实,他也是殷家人,是殷林凡的堂兄弟。”
这么一解释,薇薇全都明白了。
蒋正斌接腔:“老大气不过,就揍了他,把他打进了医院,后来他还告老大伤害他人身体。可道理在我们这边,结果就是不了了之。他也不想想,老大是什么背景,又是什么出身,翻不了天的。”
“没错,这种人很会记仇的。你放下了,他还惦记着。”周卫理望着贺琉阳,说:“老大,幸好骆军医理智,知道躲到这里来,不然——”他没说下去,知道大家都懂。
蒋正斌想到别处,说:“关键是骆军医怎么会开着老大的车?”他忽然挤眉弄眼:“嘿嘿,你们两个现在是不是?”
“是!”薇薇说得很快,就想着让他们误会。
贺琉阳扭头看了骆薇薇一眼,冷着脸说:“当然不是,你们别乱想。如果谁敢乱说,上回的事就没完。”
“老大,你也太狠了吧。”周卫理哀嚎。
“行了,你们俩知道就行了。”蒋正斌嘻嘻笑着说:“现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蒋正斌,你怎么说话的?!”贺琉阳作势要打他:“这里是部队,你们在值班,还不好好做事!”
“是!”
浪费了一个多小时,骆薇薇还是坐在了贺琉阳的车里。
一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想到她可能在路上遇到危险,贺琉阳觉得有点后怕,怎么说她都是女人,尽管是不怎么老实的女人,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也不希望她受到牵连。
“你是不是在想,万一我出了事怎么办?”骆薇薇望着他迷人的侧脸,任凭自己继续沉溺下去:“琉阳,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完全可以好好相处。”
贺琉阳只顾开车没有搭腔,他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她花花肠子多,如果再上当几乎不可能,与其以后纠缠不清,倒不如现在断个彻底。
于是,他稳住声音,说:“我先送你回酒吧。”
“不要,我想赖在你家不走,这也是当初你答应过我的。”骆薇薇嘟嘴,很萌:“我不许你反悔!”
贺琉阳内心是纠结的,但还是表现出该有的镇定。
“我又没有签字确认,当然可以反悔。你自己做过的事心里清楚,还是各走各的路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为什么?他明明说得很正确,却还是会觉得难受,有点憋得慌。
他能说出这么决然的话,让骆薇薇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