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戚然,说:“佩姐,你说错了,这不是谁做错了事的问题,这就是人性。你认为她们会明白?或许说我留下来,等她们明白的那一天?我没做错过什么,也没对任何人有亏欠,而她们恨我,觉得我死了才是理所当然,那么这就够了。”
“我以为我回来时,你们会关心我去了哪里,遇上了什么事情,又经历多少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看着不知所措的杨佩儿,哈哈一笑:“如果只有我自己一人,到哪里都能活得下去,而我去杀何彬,其实这都是为了你们能好好活着,结果我想不到的是,我回来却看到了,我几乎搭上了性命,却是为了保全几个巴不得让我死去,才觉得理所当然的女人。”
“殷雄,你先听我说......”杨佩儿想走上来。
可是我马上退后了两步。
看着眼前的杨佩儿,我仿似也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以前的种种,在我看来都像极了一场梦。这种心态,或许是我杀了那个坦泰部落的战士而大难不死以后才产生的,但却也让我更为了解了,什么叫做人性。
人,果然是想着自己,才不会受到这些血淋淋的伤害。
我失望地摇了摇头:“佩姐,你不用说了,我就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当你看见我回来了的时候,是不是很诧异我为什么还没死,然后你恨起了我?”
杨佩儿脸色一白,蹬蹬后退了两步,她抿紧了嘴唇,像似极为不愿意承认,但她最后,还是点着头,颤抖着说了一个让我心碎的字:“......是。”
“嗯,再见!”
我咧着嘴说完,在转过头那一瞬间,我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几乎是四个月的时间,我居然为了一帮这样的女人,将自己好几次地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最后我福大命大没死成,却让她们不高兴了,也让她们失望了。我是不是应该对她们说声对不起?
“噗通。”
这让我停下了脚步,不用转头,我也知道是杨佩儿跪下了。
“对不起,是我们错了,但是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我之所以跪下,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荒岛上的所有幸存的女人。”
对天发誓,我真她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再也不想管这些破几把事,然而我却还是心里一软。
我的确是很生气,简直是快要气疯了,可是让我看到这么多女人而为了我的一时之气葬送一生,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一个男人,要有最起码的担当,虽然我看透了这就是人性,但是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毕竟是我抛下了她们在先。
狗日的!真是日了狗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杨佩儿说:“佩姐,你这招挺狠,起来再说吧。”
杨佩儿站起了身,我看到了她泊泊而下的眼泪,这又让我的心软了一下。
我也算是看出来了,我就是一个特么饭剑的人,经常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却被这个女人,再一次拉入了火坑里。
“不过......”
我看着杨佩儿,不知有些话该不该说出口,直说吧,太难听,不说吧,我也被伤透了心。我想对杨佩儿说的是,这,将会是我最后一次帮助她们。
因为我很清楚一个道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做不到像何彬那般的铁腕统治,也就是说这类事情,一定会再有下一次。
“我明白,我明白......”杨佩儿像似恍然大悟般,就在我面前脱起了衣服。
我楞了一下,也明白了过来,她一定是以为我要向她提出交换条件。在这座荒岛上每个人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杨佩儿她一个女人,唯一能给的,的确是只有这个了。
“佩姐,你在干什么!”我走了上去,抓住了她的双手很认真地说:“不,我不需要你这么干,你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
“那么......你是想......?”杨佩儿仰头看着我,脸上的泪痕犹自未干。
我摇了摇头,说:“我什么都不想,但你要记住,这将会是我最后一次帮助你们,不过,这也需要一点时间。”
杨佩儿浑身一震,却还是点了点头。
“擦干眼泪吧,收拾一下心情,然后回石洞里。”我说。
半个小时以后,杨佩儿也恢复了正常,她看着我欲言又止,然而我却不想再多说什么。我累了,突然觉得很累,也万幸在昔日,杨佩儿和路小璐对我暧昧,而我却没有犯糊涂。
我想......我的米基了。
她比于静还漂亮,她天性纯朴,她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她还是个战士。
相比之下,我甚至有些厌恶起于静她们了,反正我是不会认为,有谁会对想自己死的人,还抱着好感的。
我在大岩石背风之处躺下,想要将就一个晚上,然而我却忘了这时已然入秋,凌晨一到,我在朦胧中就打了个冷颤,这也让我惊醒过来。
看了一下狼狈的自己,我苦笑着想,这不是饭剑还是什么?在丛林里我吃香的喝辣的,哪里找不到我一处呆着的地方。
想了想,再继续呆在这可不行,万一生病了,那又得是个大问题。
所以我走回了丛林,再走入一段后,我学着米基的样子,仰起头“啊”了一声。
果其不然,大宝很快就出现了。
我乐得暂时忘却了不愉快,毛手毛脚地爬上了它的背,又轻轻地拍了一下它的背脊,我尝试着用守望部落的语言说:“大宝,带我去你睡觉的地方,今晚咱哥俩恐怕要睡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