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问候是很平常的,可是我怎么听着就怎么不对劲,当我走出了老大一段路,才恍然过来。昨天于静都跟他交代清楚了,难道他大方到这种程度,对我这个抢了他未婚妻的男人那么好脸色?
不过我想到了张国豪,就稳下了心,就一个徐高宁,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西海岸沿着海边走的话,距离那片海域也就是四个小时左右的路程,我们一路走走说说,在中午时分就赶到了。
接着我们就近的去了附近的一片竹林里砍竹子,毕竟在这要呆上一段时间,单靠一个简陋的帐篷是不行的。但是我又不想在地上建造屋子,因此只有打树上的主意了。
砍下来的竹子,最粗的只有小腿粗细,我提议是建两间小竹屋的,也没人反对,丽莎不是干不了活的女人,所以乔治一个人砍,我和丽莎搬运,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就已经砍伐够了所需的材料。
夜幕降临,我们找了一棵粗大的树,在背风的位置搭了两顶帐篷,马虎吃了点东西以后,就钻进去睡了。我和丽莎还好,可以抱着相互取暖,乔治就惨了点。
第二天,我们就开始着手把竹子用藤蔓运上一棵靠近海边,却最为高大的大树上。在树桠横展出来的一个位置,我用竹子先是搭建了一座平台,用藤蔓加固,再用竹子破开,密封四面墙,屋顶也是用破开的竹子接合充当瓦面。
说起来复杂,但要是有些经验,干起来是很快的,毕竟这小竹屋长宽都在两米的样子,花费不了多长时间,而乔治那间就更小了点,他一个人住。
总共花费了一天半的时间,两间小竹屋就做好了。这竹屋只有一扇门和一扇小窗,窗户的位置,刚好能一览整片海域,视况是相当不错的,如果有幸存者的到来,我们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由下往上看,不管从哪个角度,都看不见这两间小竹屋的。
我让乔治在竹屋守着,而我和丽莎则是去下陷阱,打猎。
也许是这片海域还没让幸存者们大范围地觅食过,野猪和野鹿,还是相当多的,小半天功夫我和丽莎就猎取了一头野鹿,顺便布下几个陷阱以后,就打道回府。
回来了以后,我先是解剥了野鹿,燃起篝火让丽莎烤肉,其后我带着乔治,就在海滩边缘处的椰树上,采摘了大量的椰子回来。这没有淡水,只能依靠椰汁解渴了,椰肉也可以充饥,幸运的是这片海域上的椰林,供给我们三个人的椰子是绰绰有余了。
第三天,我们就空闲了下来,除了下午去看看陷阱,采摘一些浆果,就再也没有别的事可干,三个人要不就是聊聊天,要不就是回到小竹屋睡觉觉。
如此一个星期以后。
中午时分,我正坐在铺着干草的竹屋里,透过窗户观看着海面。
陡然,天际线毫无预兆的,就露出了一条黑线。
我心中一动,知道是快要下雷暴雨了,这种鬼天气我也摸了个准,天边那头一旦黑了,就必定会有一场暴雨。
轻轻拍了拍丽莎,把她叫醒,我再把脑袋伸出窗户外,喊了几声乔治,就紧张地等待着这场瓢盆大雨的到来。这小竹屋的结实程度,我自然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有信心是一回事,能不能在海边的大树上,经受得住这场雷暴雨,那又是一回事了,没经过考验,谁也不敢拍着胸口瞎说大话。
然而,当天海相连的那条黑线,变成了一条带状的时候,海上却无来由地飘起了浓雾。这雾出现得怪异无比,像是从天际那头滚滚而来,又像是在你眨眼的瞬间从天而降似地。
电蛇开始若隐若现,在浓稠而黑漆漆的云层上蹿下浓雾之中,四处游走,乍闪乍现,让人头皮发麻。而那黑云和浓雾,则是夹带着千军万马之势,随着汹涌的波涛,直奔我们这个方向。
“咔嚓!轰隆!”
刺目的电蛇晃瞎了我的眼睛,而这道万丈雷霆,几乎把我震成了一个聋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丽莎,这时也猛然地抱住了我,她也被吓着了。
自从我登上这座荒岛,还是第一次,如此之近地观察这天地之威。
我想把小窗户关上,因为大雨马上就要来了,拇指大那么大滴的雨水打在身上,可不是让人觉得是一件浪漫的事情。然而就在这时,我却听见了飞机引擎的声音。
这声音并不强烈,但是却一直仿若在上空盘旋一样,我想再伸脑袋出去看看,就在这时,倾盆大雨已至。
我连忙关上了小窗户,就静静地倾听了起来。
绝对没有错,一架飞机就在我头顶的上空,以顺时针,绕着这座荒岛盘旋着,飞机的呼啸声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雷声轰隆,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雨势更大,狂风呼啸,疯狂的闪电和汹涌的波涛,还有天上那飞机的轰鸣,让我不由得误以为,这到底是不是世界末日到了。
我也不知道这个情况持续了多久,因为我听到半途,不知怎么的就睡了过去。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了沙滩上,多了一架完整的飞机残骸。
“天!”我目瞪狗呆地惊叹道。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这架飞机是怎么迫降在沙滩上的,但是一定与那场雷暴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感叹的是,这开飞机的师傅,可是比我那一趟航班的技术好多了。
“噢买瓜!”
一声惊叹响起,紧接着我就听见了小竹屋的门打开的声音。
我心里一突,马上就打开了小窗户,低声喊道:“乔治,千万别出去,暂时先在树上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