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二号这么说,那个差点将我杀了的透明人,实际上也和二号一样,就像一只孤魂野鬼在天堂岛上生存者着,谁也看不见,也找不着。
这也就是说,他要是想不知不觉中杀了任何一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我被阴了一次,却是没有第二次了,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养成了一个随时随地都利用回声定位的习惯,当然我也清楚,这样是抓不住他的,因为这种能力不仅仅是隐身那么简单,超声波都探测不到。
可是,我却在无意中挖掘了另外一个能力,那就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的直觉。
直觉这东西,听上去神乎其神,却是被忽略了的一项不起眼的技能,为什么会不起眼,那是因为现代文明,让我们过得无比安逸了,而我们在很多情况下,都无需再去利用这一项能力。
它还有一个别的名字,第六感。
这个透明人,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不除掉他,迟早会养虎为患。
“有什么办法,可以追踪得到隐身后的你?”我问。
二号看着我,说:“其实说这是隐身,不太准确,只要会利用精神波长,就能给对方制造出不存在的错觉。”
我楞了一下,问:“难道你变成其他人,也是运用了这个方法?”
“对。”
“我能不能学会?”
“每一个新人类,迟早都能学会这个,但是我不懂得怎么去教。”
二号说着,随即就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然后她问道:“你呢,你又是怎么看出破绽的?从来没有人试过。”
我见她这么坦诚,也直话直说的道:“很简单,那是你走路的姿势出卖了自己。”
“姿势?”二号不解地问。
我咧了咧嘴,说:“男人和女人走路的姿势是不一样的,比如女人手臂摆动的幅度,要比男人要强一些,而且比较轻手轻脚,男人用后脚跟走路,女人用脚尖走路。更明显的一处是,女人走路的时候,屁股扭来扭去的,这是因为我们胯部的构造不一样。”
二号露出了惊愕,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缓缓地说道:“你观察得还真仔细。”
“呃......我能将这句话,当作是褒奖吗?”我苦笑不已的道。
两人沉默了一下,我就又问:“你呢,是什么时候来到天堂岛上的?还有你的名字,应该不是叫二号吧?”
“应该......有好几年了。”二号说着,就叹了口气,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原来在五年以前,她也像我这样,跟随着一大帮幸存者,来到了这天堂岛上,其中生存环境和恶劣的人性,也和我遇上的差不多。不过在银色流体的改造下,她很幸运地拥有了比普通人更强大的力量与速度,而某一些比较奥涩的能力,比如隐身,也让她在无意中挖掘了出来。
一批接着一批的幸存者,就这么来到了天堂岛,与她同一批的,也在一次次内耗中死了个干干净净,从此以后,她就不再出现在幸存者们的眼前,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冷眼地看着一幕幕的惨剧发生而不去阻止。
直至,遇上了我。
对于这一点,我没有跳起来做个圣人婊,指责她为什么会见死不救。换做是我的话,见过了那么多的人性劣根,我也会这样。
我听完沉默了很久,不过想回来,像二号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独自一个人在天堂岛生存了几年,实在是不容易。
当我回过神,又问:“对了,你说你的背脊也有印记,而这印记是完美人类的象征,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印记,我从飞机上下来的当晚,就让一个同伴给发现了。”
这条信息把我炸了个满脑浆糊。
“难道这印记,不规定在死火山上才能得到?”我惊愕的道。
“不,我们在天堂岛之前,应该就被标明了,而且我还知道的是,拥有这个印记的人,就我们两个,以后不再会有。”二号肯定无比的说道。
“为什么?”我吃惊地看着她,问道:“这么说来,完美人类只能有两个了?”
“你这么理解不太对,他们迟早也会进化为完美人类,只不过你吃过了红色晶体,它带有某种催化的作用。但由于是我们有印记,跟他们来说还是有一定差别的,以后你就知道了,所以我们是唯一的一对。”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还是不太能理解,但是似乎不是坏事。
正如习秋雁所说,这印记,代表的是重点的试验对象。换一个角度来说,是那个存在把研究的成果,都重点投注在我和二号身上了,而其他的只是批量制作的产品。或许这么说不太正确,但意思却是差不多。
“还有,那个马天鹏,他从哪里找到了三头风神翼龙,天堂岛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不是还有一个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在这里?”我又一下子问了三个问题,我觉得一个一个的问太浪费时间了,而我也清楚,不管我问什么问题,这些问题互相之间都是有关联的。
二号沉吟了一下,才看着我说道:“风神翼龙的卵,其实是从光团里冒出来的,后来浮上小水潭,刚好让马天鹏得到了。”
“难道你在场?”我问。
“嗯,我的确在场。”二号点头,又接着说道:“这个空间是个独立空间,我们好像出不去,但是在天堂岛上,我并没有发现有其他存在在这里,如果说有的话......死火山上有怪物,就在那些孔洞里,所以你上死火山的时候,不要发出太大的动静,不然会吸引到他们的注意的。”
怪物?我霍然一惊,因为我想到了伯格诺亚,他在孔洞前诅咒,然后他就发生了意外。
我看了看军表,这么一磨蹭,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这时候的幸存者们应该都醒过来了,而张国豪还在西海岸。我相信他能处理得过来,却不知道马天鹏也过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