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赶时间,慢慢走吧。”碧斯又道。
我回过神,也就放缓了脚步,不过在这时,我也决定好了直话直说。
“碧斯,你看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好吧,要是让其他人碰上了,那就解释不通了。”这句话一出口,我就提心吊胆起来。
“我们能怎么样?你想多了。”碧斯淡淡地道。
这句话,彻底把我给堵死,她说得没错,我们能怎么样?然而事实上却不是这么回事,我明白碧斯是不想跟我沟通这个问题。
我暗叹了口气,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才能跟她说清楚。
然而在这时,碧斯也轻轻一叹,说:“既然你开口了,那我也直说吧,其实,在我心底里,一直有一个遗憾。”
我楞了一下,问:“遗憾?”
“对,你想听吗?”
我顿时回过味来,碧斯即将要跟我说的话题,一定是有关她的过去,潜意识里我想拒绝,因为这很可能涉及到她的隐私,可是我却说:“想。”
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想,但她话已出口,我要是实话实说,天知道碧斯会有多不爽。
碧斯顿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在很多年前,你也是知道的,我是神山勇士的女人,但那只是他临死前才决定的,我们的关系,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承认,因为那时他的女人,是守望部落,首领的女儿。”
尽管我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也让碧斯这句话给打得猝不及防。两大部落的观念我是知道的,非常传统,据我所知,两大部落的梁子,也是在那时结下的,况且我也经历过,丽莎和米基,我只能要一个的情况,要不是巫老出面,我也不可能有今天这么完美的结局。
既然当时的情况是这样,那岂不是说,碧斯是......
“艹......一千多年的老少女!”我不敢置信地低喃。
“你说什么?”碧斯的语气顿时冷若冰霜。
加上她那把嗓子,我的汗毛纷纷倒竖。
“没有,我说你这也太惨了,后来呢?那后来是怎么样的?”我连忙转移话题,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的好奇心和另一种别样的情绪,也被吊起来了。
“那时......神发怒了,西海岸也毁于一旦。他快要死去,我背着他,就是从这条路,一直走到神山上,希望得到神的怜悯,能让他活过来,结局你是知道的了,不过他临死前对我说......”
“唉。”
又是一声轻叹。
不过我也恍然过来,一千多年前,碧斯的男人是神山勇士,一千多年后,我是神山勇士,她这是把我当成他了。如今碧斯又恢复了年轻,所以她有这个想法,也不是说不过去。
可是。
碧斯没有再说下去,而我也没有再问,这个问题适可而止,说的太直白就没意思了。如果我说她的男人已经死了,或者说我根本就不是她,还让她承认现实的话,这也太伤人了一点,所以我决定,这话题还是以后找到适当的时间,再跟她好好说说。
话说回来,碧斯的魅力是非常之大的,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不管什么原因都好,两三天的时间,就让我浑浑噩噩神魂颠倒,对我是好色,但这也太不可思议。
如今我知道了这个内幕,说不心动那是假的,然而我却不想成为别人的影子,他是他我是我,我装不了那么大方,能忍受得了这个。
我暗叹了口气,心中的杂念早就荡漾无存,此时的碧斯在我心中,是一个可敬可佩,命运却如此凄惨的女人。
在很久以前,碧斯就是这样,背着她垂死的男人,脚下踩着还未曾彻底降温的火山岩,一步步地走上死火山,以求让他使得自己的男人活过来。
很明显的是,她没有成功。
在万念俱灰之下,碧斯化身成为巫老,明面上或暗地里平衡着两大部落,要不是她的存在,我能无比确认,两大部落要不内杠,要不让新人类给灭族了。要知道新人类在没吸收银色流体之前,的确无法与两大部落的战士对抗,但是他们却拥有着外界的知识和智慧。
后来,我出现了,神山勇士的名头,就落到了我的身上,巫老一看见我,自然就回忆起了过去,自然而然地,她就把自己的感情,代入了进去。
不过我想,碧斯是个理智的女人,所以她不会真的把我当作是那个运气好到爆还是倒霉到极点的男人,她只是借此来延续那个梦。或许碧斯对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暗示我,不要让她的梦破碎,得以延长一点。
退一万步说,她要是真想跟我发生~点什么,一早就发生了,也不用等到这个时候,而她的一言一行,有时候看起来是越了规矩,可也没对我做其他过份的事情。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我希望是这样,或许也只能是这样。
脑补完毕。
我在松了口气之余,也有些失落,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结果才是最好的。既然她还想在梦里活上一段时间,那么我成全她吧。我想。
在丛林中走了半个小时,我停了下来。
这情况,实在是不对劲,这附近居然没有一只野兽出没,好像它们都消失了一般,而我发出超声波,依旧是找不到它们的半点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我吃惊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