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柔踹我那一脚,现在想起来依旧那么的真实,如果那只是我的一个梦......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看着满身血污的自己,我苦笑一下,就再次打开了沐浴头的冲水阀。
洗了个澡,我觉得好了很多,而且我将那条玩意儿从背脊里抽出来以后,居然感到轻松不少,不知这是不是心理作用。
我回到床边,穿好了衣服,看着对讲机入神了一会儿,才按下对讲机的开关,尽量让语气显得正常:“白柔白柔,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沙沙沙......一切正常。”
我放下对讲机,看了一眼军表,现在是晚上九点,这也就是说我昏迷了将近四个小时。我伸了一个懒腰,那股虚弱感却又涌了上来。
“得去找点吃的......”我喃喃自语了一句,就起身走出了房间,朝着餐厅走去。
游轮上是配备了厨师的,是他们照顾着两三千名旅客的起居饮食,餐点也是全日制供应,所以就算是我现在去,也不愁没东西吃。
甲板往上第三层,这一整层都用来做餐厅了,这里不光可以吃饭,还是开派对娱乐的地方。我来到了餐厅,看见也还有两百多人稀稀落落地坐着,我无视了他们的目光,径直走到一张餐桌旁坐下。
一名金发碧眼的服务员走了上来,用英语问我吃什么,我拿起菜单,点了六份西餐,她惊愕地看着我,却没多问什么,而是点点头就走了出去。很明显,我这个人,已经传遍了这艘游轮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食物很快就端了上来,我屏弃了刀叉,直接用双手左右开弓,大快朵颐。
我这个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视,但是我依旧旁若无人,一来是我实在是饿得太狠,二来是我无需计较其他人的目光。
半个小时,餐桌上的食物就让我消灭个一干二净,喝了整整三杯冰水,我又洗了个手,才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我走向了驾驶舱。
在门边站了整整一分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才打开门走了进去。大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柔在掌控着舵轮,而顾婉凝则是躺在一旁的墙边,盖着一张被子釀睡。
“咳咳。”我故意干咳两声,以引起白柔的注意。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道:“你跑去哪里了?我用对讲机跟你联络,一点回音都没有。”
我楞了一下,看来......我好像还真是做了一场梦,不然她为什么......但这绝对是好事,如果这要是真的,那就尴尬了,起码在这段旅程没结束之前,我都抬不起头做人。
随即,我咧嘴一笑,说:“白柔,我睡觉睡过头了,这里还正常吗?”
“一切正常,应该在明天下午,我们就能到达利斯本港口。”白柔平静地说道。
我点点头,说了一句辛苦了,转身就走了出去。
其实,我和她并没有相熟到可以闲聊的地步,说白了只是合作关系,至多我答应了她,在危险关头救她一命罢了。
我走到船头,让那三个家伙回去休息,叮嘱他们在明早八点来轮换。
就是这样,在船头上我站了整整一夜。这一夜,白柔没用对讲机跟我联络,不过顾婉凝也没出现,或许她们是太累了,要知道在精神紧绷的情况下,人,是很容易困乏的。
我也没有去联络白柔,因为海面上风平浪静,再加上也没什么可说的。
晨曦破晓的时候,那仨来了,我走回了驾驶舱。
顾婉凝还躺在角落里睡着,而白柔也坐在一张椅子上,稍稍低着头,闭着眼睛养神,不过她的手里,还是紧紧地握着手枪。
而那个大副,则是老老实实地坐在舵轮的面前掌舵。他的脚趾的伤已经被包扎了起来,准确的说整条小腿都被包了个严严实实,他一看见我,差点就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对他咧嘴一笑,他打了个啰嗦,随即就惊慌地转过头,目视前方,再也不敢将视线投注在我的身上。
白柔也醒了,她瞥了我一眼,却又闭上了双眼,看起来睡眠严重不足的样子。
我微微一愣,马上释然。昨晚我没发出超声波勘探这游轮的情况,因为我怕会让水猿人发现了我的存在,所以驾驶舱里,顾婉凝和白柔怎么样,我是一概不知的,我站在游轮的船头,角度不对,也看不到她们两个。
考虑到这一点,我走到了顾婉凝的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殷雄......天亮了?”顾婉凝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问道。
我笑了笑,说:“是的,天亮了,起床吧。”
顾婉凝看着我,顿时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她惊呼一声,就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我被吓一跳之后,就是百思不得其解:“喂喂,顾婉凝,我的脸上没有屎吧,你这是干什么?”
说着,我也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