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你在想什么？”温如泉水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拉回她的思绪。
宁连尘的脸，在她面前放大。
她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变得成熟了，从里到外，和以前，大不一样。
宁连尘弯身而下，更加近距离地凑近她，抚摸她脸蛋的手不由地放慢，声音如清泉，“音音，我知道你已经来过葵水。”
女人一旦来葵水，从身体上，已经成熟。何况，柳音音经历地比同龄女子多，也比同龄女子成熟。
所以，宁连尘的真实意思，她明白……
“我给你时间，陪你一起走出伤心。我想，司徒霖在泉下，若知你不开心，他也难安。”说到司徒霖的时候，宁连尘的心猛地揪起。
他明显地看到，提起司徒霖，她的神情变得不一样。
难道，一个人的心，这么快就能被夺走？
他念她，想她。而她的心，一点地方都不留给他了吗？
“谢谢你，但你是皇上，在我身上花太多时间，不是一个君王该做的。”柳音音静静地看着他，话音平稳。
这么多天来，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叫他不要在她身边，赶他走……
宁连尘抚摸她脸蛋的右手突然停下，双眸中溢满认真，“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你身上花时间，我心甘情愿。音音，若你想推开我，我告诉你，晚了。”
说到这里，他停住，声音里多了丝笑意，“从你爬上我床的那刻起，就晚了。”
“那时候，我不懂男女之事。爬你的床，实属不该，你不要放在心上。”
“来不及了，我已经放在心上。”宁连尘右手捧住她的脸，轻声而道。
随即，他慢慢地低头，就要吻住那张唇。
快要相碰的时候，公公尖鸭嗓响起。与此同时，柳音音伸手推开了他。
宁连尘眉头皱紧，而后站起身来，看了柳音音一眼，“你好好休息，我晚上来看你。”
话落，他走了出去。
柳音音从床上坐起，隐隐约约地听到外头公公说什么选秀。
随即，脚步声响起，人渐渐走远，最后化为平静。
他是皇上，选秀，避免不了。
柳音音站起身来，许久后开门出去，一溜排宫女立刻跪安。
“主子，您终于肯出来了。”
柳音音略看她们一眼，摆手道，“我随便走走，不用跟着。”
说完，她朝前走去，出了院子，一直在后宫里随意转悠。
入了御花园，一溜排大树，笔直而立。
柳音音看着看着就出神了，她初到北珉皇宫，第一次见到司徒霖，他带着她偷偷地去了御花园。
当时，他爬上树，她在下面鼓掌。
被灏王发现，他被教训了一番。
柳音音想起趣事，双眼弯起。
直到轻微的宫女议论声传入耳中，她的思绪才被拉回。
“上次选秀，硬被皇上驳回。现在，怕是不能驳回了吧？”
“估计是的吧，这次一定要选出至少十个妃子，尽快为皇室开枝散叶。”
“那后宫里头唯一一个柳主子，怎么说？”
“她才多大啊，就算来了葵水，也不能立即扶上位吧？我还听说，她脾气大地很呢！”
两个宫女不停议论，丝毫都没注意站在前面不远处的柳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