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殊将剩下的半杯也喝了进去。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喝了一杯酒下肚,樊殊的脸开始发烫。
“你还好吧?”聿谨言关切的给她夹了菜,“其实我没发病的时候可以自己喝的。”
樊殊白了他一眼:“自己喝?喝到胃痛就晚了!”
因着刚刚那一杯酒的缘故,此刻她的脸泛着红晕,比平时要俏丽许多。看的聿谨言心里直痒痒。
虎子刚刚给樊殊敬了酒,聿谨言不但没生气,脸上的表情反而柔和不少。明眼人立即明白过来,纷纷来向樊殊敬酒。
敬酒的名目很多,可每个名目都让樊殊没法拒绝。
最后连那个特别文静,话少的和哑巴无异的女孩儿也站起身来同樊殊喝了一杯。
樊殊这些年来生活很简单,没有参加过什么饭局,所以喝起酒来很实在,别人怎么劝,她就怎么喝。一圈喝下来,就有些喝高了。
聿谨言给她夹了一碗菜,送到她面前:“吃点东西吧。”
樊殊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刚才喝酒喝太猛,头晕的厉害。
“你怎么样?”聿谨言关切的问。
樊殊揉了揉太阳穴:“不太舒服,我想先回家。”
“我送你回家。”聿谨言说。
樊殊按住他:“不用送。我自己回去。这才刚开席,你陪他们玩。”
她都醉得眼神迷离了,聿谨言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去。他站起身,将她横抱起来,招呼都不打一声的,朝包厢外面走去。
“没了我,他们玩的更开。”走出包厢的时候,他对她说。
出来包厢之后,人就多了。
走廊里时不时的有会所的侍应生和其他来会所消费的客人路过,樊殊觉得这样子被聿谨言横抱在怀里怪难为情的。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着要下来。
聿谨言:“我知道你会走,可是你现在喝醉了。”
“我没醉!”樊殊一个用力,从他的怀里挣脱,脚乍一落在地上不太稳当,眼看着要摔,聿谨言忙扶了她一把。
因为急着扶她,一个没留神就和走廊里路过的一位女客人撞了正着,将那个女客人撞了个趔趄。
那位女客人正欲发火,在看清楚聿谨言相貌的那一刻,拧紧的眉头顿时舒展开,几分欣喜爬上眉梢,笑着同聿谨言打招呼:“是你啊!”
聿谨言好不容易重新将樊殊抱在怀里,没工夫搭理这女人,瞥了那女人一眼,见并没有将她撞出问题,这就准备离开。
那女子朝着聿谨言的面前挪了两步:“你不认识我了?几天前在公园里,我向你问过路。”
聿谨言哪里有那么多闲时间去留意一个路人甲。
“抱歉女士,请您让一让。”他的语气很淡,和刚刚担心樊殊摔倒的那副紧张模样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