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孟佳的激将,陆渐红不接招,微笑道:“那我又何必去关停工厂?”
孟佳的眼睛亮了:“哦,我明白了,陆书记,你放心,我会尽量让她不配合你的。”
陆渐红会心一笑,这个孟娜很聪明,柳悦娜如果真的整改了,那又怎么赶她走?那块地皮又怎么收回?
“陆书记,三个月的时间很快,我会根据你到时的态度决定是否配合你揭露柳悦娜作假冒领的事。”孟佳娓娓笑道。
陆渐红也笑了,心里却在感叹,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如果这个女子也是个小人,那就更难养了。
孟佳已经走到了门前,忽然又停了下来,巧笑倩兮,说:“陆书记,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故事?”陆渐红愣了一下。
“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不得已同住一家旅馆,不得已睡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前,女的在床的中间划了一条线,并对男的说,‘今晚你要是过了这条线,你就是禽兽!’天亮了,男的真的没过那条线。女的醒来之后,给了男的一个耳光,说,‘你连禽兽都不如!’”孟佳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觉得你就是那个男的。”
陆渐红目瞪口呆,忽然间,他觉得孟佳真的好邪恶。
“柳总,今天我去找了陆书记,他的口很紧。”孟佳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柳悦娜沉着脸道。
“柳董,我说出来你可千万别生气呀。”孟佳吞吞吐吐地说,“他说,你要是敢不整改,非整死你不可,要撵你滚出郦山。”
柳悦娜的脸都紫了,其实她只要稍微求证一下,便可以知道孟佳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可是她的性格决定了她不可能去求证,她一向颐指气使惯了,又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拍着桌子怒喝道:“我就是不整改,我倒要看看他陆渐红有多大的能耐,能把我赶出郦山!”
孟佳很满意自己的挑拨,不过她还要在这把火再浇一桶油,道:“柳董,陆渐红毕竟主宰着全县的生杀大权,与他正面冲突是不明智的,我们还是按照他的意思……”
“你住口。”柳悦娜瞪大了眼睛道,“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出去吧。”
“柳董,那我要不要再去探探他的口风?”孟佳略带讨好地说,“如果能打听到一些什么,我们也好防患于未然。”
柳悦娜想了想,说:“也好,随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