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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进来了条真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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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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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的二十五个人,还有个孩子,他们在监控还没被毁前已经看到孩子受了伤,到这个时间,怕是凶多吉少。

他还那么小,连疼都不会说。

请保持冷静!不知道是在对歹徒说还是对人质说,冷静,别激怒这个恶魔了,冷静,保护好自己,等待时机。

一定能把他们安全救出来的。

段榕走路生风,后面保安想拦都拦不住,我报警了啊!私闯民宅!

这里是陈凌安租房的地址,时间紧迫,段榕没功夫跟保安周旋或者再找个地方翻进去,他直接从正门,当着两个保安面翻进去的,直奔陈凌安的房子。

许付也心急劫车案,想赶快查完陈凌安的房子去现场,我们就是公安系统的人,办案!

保安职责在身,也喊:搜查令呢?!

话音刚落,五层楼上,一声巨响,段榕已经一脚把门踹开了,许付跟保安对视一眼,纷纷攥足劲爬楼梯。

简直就是变态!一块儿跑的,他们就耽搁了几秒,段榕已经上到七楼把门踹了。

许付还好,年轻,比保安快了一步,二哥!什么情况?

保安气喘吁吁,你们别走,我得报警,不然我这工作还干不干了

段榕手里拿着条卷起来的蓝色床单,越过许付,走,去现场。

许付脚没停就又跟着下去了,幸而还记得可怜的保安和门,从钱夹里也不知道掏出了多少,反正随手一甩,不好意思,我们赔门!

保安欲哭无泪,这又不是我的门

段榕一边下楼一边给廖清打电话,你们现在也赶去现场,武警一旦控制住场面,人质解救出来,就抓人。

廖清心里一紧,抓谁?

段榕冷声吐出个名字,陈凌安。

廖清知道段榕已经把名字说出来了就是十有八九的事,电话里顾不上细说,打手势让严副跟几个警察去开车,好,我们现在就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近黑了,又有一名女子中|枪,婴儿的心跳也越来越弱,俞卷能听出来全哥的气息也不稳,只要他背过身,背过身一次,他就可以过去把全哥扑到车窗上,暴露在狙击手的视野里,到时击毙了他,他们就都能得救了。

俞卷也怕,可这里只有他能做到,因为他的双腿有力,他的是鱼尾巴。

他要救自己,要救这车上的人。

晚上七点十一分,警车的红蓝色灯照的人眼花,车里的人已经麻木,车外的还在焦急等待,七点十五分三十一秒,一颗破空而来的子弹笔直穿过树林,打穿玻璃,狠狠钉进了全哥的太阳穴里。

在数个黑黝黝的枪口下,另一名歹徒举起手跪在地上,哭着道: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

长达两个小时的劫车案落幕了。

死亡一人,两人重伤,婴儿已经送往医院,能不能保住,看天命了。

第11章 11 二哥,我想回家。

人质们一经救出就扑到在外围等候的家人们身上哭,他们只是像平常无数个日子一样,坐了辆公交车,可是今天却遭遇了这种事,命悬一线。

警察医护人员还在工作,受重伤的送完医院,那名孕妇倒是没受伤,但是太过紧张肚子很疼,面色发白,也赶紧抬到担架上送去医院了。

警察把剩下的一名歹徒戴上手铐押送到警车内,现场各色衣服交错,虽混乱,但这是劫后余生。

陈凌安也在下车后第一时间被廖清带到一边了,在场还有媒体,都拍摄到了这一幕,但劫车案还是头等大事,暂时没有记者关注这边。

还有人质吗在车上吗?!快下来!

俞卷坐在车灯照不到的阴暗里,半边脸都是血,还有温度,他呆呆的,好像傻了。

有武警上来拉他,还没碰到,一双带着烟味的手先伸了过来,俞卷那一瞬间就像闻见了什么熟悉的味道的小兽,眼睛还不会动,鼻子先过去了。

这一小动作只发生在零点一秒间,下一秒段榕就把他抱起来了。

抱下去后放到他跟许付叫车过来的出租车车前盖上,用那只掌心布满厚茧,手背覆着蛇头的手大力揉了揉俞卷的头发,你做得很好。

俞卷眼睛这才眨了一下,总算有点人气了,泪眼汪汪地看着段榕。

段榕没嫌弃俞卷的嘤嘤嘤,从许付手里接过手帕好好把俞卷脸上的血迹擦干了,接着又拔掉他脖子上的玻璃碎片,俞卷又是一阵疼的唔唔。

段榕从接到廖清电话后面色就沉如水,如今把小鱼儿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除了玻璃扎到的几处小伤,好好的,这位糙老汉总算松了点眉毛,先前那跟要账似的脸可一点不安慰受了那么大惊吓的小鱼。

但小鱼竟然一点不在乎,可能是真怕傻了,看到认识的人就想亲近。

别哭了,许付,问护士要点酒精跟棉签过来。

许付诶了声跑去了。

段榕低头一看,还在哭,不免掐住人下巴抬起脸用手擦了擦泪,结果碰到了俞卷眼角的小伤口,这眼泪哗啦啦流,止都止不住。

段榕叹了口气,就这点伤,哭什么。

俞卷怕他手上没数,又给自己伤口擦更大了,哭得一颤一颤握住段榕的大拇指,段榕就用另一只手继续擦,俞卷赶忙又握住。

段榕这心里跟猫爪一样,两根大拇指被柔软包着,浑身酥麻的不得劲。

去城外干什么?

俞卷急需要水,腿疼得很,脚趾在鞋子里勾了勾,段榕注意到了,以为俞卷脚上还有伤,都没问就把人家的鞋袜给脱了,白净粉腻的小脚别提多稀罕人。

段榕大手握着,揉了揉看有没有玻璃碎片,俞卷哭啼啼地模样突然变了,脸颊粉红,配上哭红的眼皮跟鼻子,羞答答的。

俞卷声音低低软软的,脚丫还在段榕的手心里,去看我爸妈。

段榕检查完俞卷的双脚,重新给他穿回鞋袜,许付这时也把酒精跟棉签借回来了,段榕蘸了满满一棉签酒精就要往俞卷脸上按,俞卷害怕地缩了下。

许付从段榕手里拿走棉签,二哥,我来吧,刚刚廖支队还在叫你呢。

天可怜见,这么白嫩一弟弟,让段榕收拾一顿还能要吗,不得哭成泪娃娃,许付唏嘘,手上麻溜又轻地飞快给俞卷消毒伤口。

段榕看俞卷半阖上眼乖乖让许付给消毒,垂下空落的手,心下不知道什么滋味。

许付趁机问案情,不然一会儿去了局里就是跟廖清他们一起听了,二哥,你让我拿着的床单我给严副了,那是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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