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头疼的病又开始发作了,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到底是谁……
洛殇敲打着头,她痛的脸色苍白,这一次病情发作远比前几次来的厉害,她的头要炸了。
死死咬着嘴唇,隐约的细汗凝在她额头,洛殇半趴在梳妆台上,双手紧紧抓着台面,指尖扣进肉里,玉白的台面被她划出几道痕迹,袖子一挥,胭脂装粉散落一地。
洛殇疼痛难忍,她不停的捶打自己的头,呼吸急促,身体滑下,蹲坐在地。那声音就像魔咒一样,一次又一次在她脑海里挣扎,让她痛不欲生,到底,到底是谁?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静儿拿着红绢进房,见此她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称子,过去扶女人。
却只能眼看着洛殇痛苦难耐,静儿抓住她的双手,对着门外喊着“来人,快来人啊。”
闻声几个奴婢匆忙赶来,瞧着眼前,只待静儿吩咐。“快去禀告晋王,快去。”
“是,奴婢就去。”
洛殇咬着唇,粉嫩的嘴唇被她咬破,额头疼出冷汗,身体也冰凉的发抖,她抓上静儿的手,摇头。虚弱的说“别去,我……没事。”
“可是王妃。”静儿眼睛湿润了,她心疼女人,但也只能听她的,扶她起来。
莫约过了一小会儿,头疼才稍稍缓和了些,被疼痛折磨的嗓子也灼痛,洛殇接过静儿递来的茶水,轻抿了小口儿,咽下去时喉咙都发烫的疼,像吞下一团炙热的火。
无论怎样,她都得挺过今日,冷邵玉为了置办这场婚礼花了太多心思,她不能让这一切前功尽弃。
小竹带着嬷嬷回来,瞧了眼女人虚弱的脸色,便知是怎么回事,她没多问,也没多说。
屋子里几个奴婢忙来忙去,嬷嬷耐心的给洛殇上装,两个钟头后,老嬷嬷瞧着镜中的女人,赞不绝口。
红色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长长的裙摆拖到地面,嫣红的细钗红衣隐约泛起金色的光,说不出的艳丽魅惑。裸露在外的肩膀光滑的让人不忍移开视线,那迷人的锁骨动一下都牵的人魂不守舍。袖口嵌着细密繁复的花纹,腰间一条黄金璀璨的丝带系勒出她曼妙妖娆的身材。
高盘在头上的发髻若凤朝凰,銮凤金簪八步摇缀在髻上,微微一动,金丝坠也随着摇摆,发髻正中,那颗宝石双鸾闪闪发光,夺人双目。
她肌肤白嫩,脖上那条玲珑紫金珠更为雪白之中点亮一抹自然纯美。长而浓密的睫毛,远山眉戴,如水般澄澈的眼睛优雅高贵,那抹艳红的唇,更是如此典雅美丽。
“美,真美,老奴活了大半辈子,给无数皇室妃嫔公主着装,从未有一人如王妃这般惊艳。”嬷嬷赞叹,恨不能将眼神一直留在女人身上。
此时,来了侍卫请王妃过去,称宾客们都到了,朝廷里的大臣官员已经入席。不过圣上龙体欠佳,没得亲自来王府,为此圣上特意送了份大礼给晋王府。
“王妃,时辰到了,老奴有幸,就让我给王妃戴上这喜帕吧。”嬷嬷像自己女儿出嫁一样,眼含泪花,亲和的笑着给女人盖上喜帕,将她送入前来接待的丫鬟手中。
小竹,静儿等女婢送洛殇走出凤栖,迈过大门门槛儿,她们便不能再送,转由彩儿同几位姑姑相扶。
纱盖下,女人轻抿红唇,算一算迄今为止已时过三年,当年纳兰绒雅亲手为她穿上嫁衣,送她入轿。
洛殇抚上手腕的玉镯,心有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