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笑说“莫非是臣下不想带大人们见圣上,实在是天色已晚,主上已休憩。各位不远千里来到辽国,也该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臣下便带几位进宫,可好?”
“若明日你在寻个其他托词,该如何?我看你分明就不想让我等进宫,你是何人,安的什么心?”胡克同那日松很像,都是急性子,但他相比之下,他不是个很爱舞刀弄枪之人。
使臣一听,沉了脸,即刻傲慢道“大人,这不是卫国,注意您的言行。在这里讲话,是要听辽国主上的。实不相瞒,让几位大人在此等候,正是圣上的意思。”
“这不可能,昨日主上已明确待我等入辽,即刻相谈,今日为何……”
使臣颇有不耐,不屑回道“昨日是昨日,大人若有什么疑问,等明日见了主上,随你去问!”
“你这是态度?”胡克为之大怒,阿狼的刀子已架在了使臣的脖子上,而那臣子却并未此动容。
他撇了眼刀子,冷哼了声。“这是在大辽,还轮不到卫国人在此兴风作浪。”
“够了!”秦慕歌低眉瞧眼阿狼,阿狼冷血般的眼睛瞪着,收了刀,转身背对他们。
秦慕歌以辽国之礼拂袖,声道“卫国将军秦慕歌,谢辽君周虑,有劳大人代为告之。”
使臣见状,也放低了身价,弯身礼后,说“秦将军言重了,臣下也是奉命行事,将军的话臣会代到,就不打扰将军休息,臣下告退。”
胡克瞪着此人,臣子神气的提提衣领,硬是撞了下胡克的肩膀,傲慢的走出房间。
关上门后,使臣单眼撇了一撇奴才所端送来的茶水,嘴角扬了抹狡黠奸诈的笑。
“将军,这辽国欺人太甚,辽国君主莫非想赖账,这个混帐东西!”胡克一拳头砸到桌上,震的桌上茶杯颤动。
女人看着他发怒,也瞧了眼阿狼的沉默,她还是没开口说一句话,拾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热水。
“胡将军,这不是在卫国,一言一行皆要三思,凡事要知进退,什么话等明日见过辽君再说不迟。”秦慕歌拍了拍胡克的肩头。
昨日洛殇书信大辽,辽国国君确有动容,信中虽未明了,却也没半字拒绝,而今此举,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门响两声,奴才端着茶水进来,倒是想的周到,满了几杯,却站着未动,似乎并没有退下的意思。
一路奔腾,胡克这嗓子早就如火烧了,大掌掠起桌上茶杯,瓷边已近贴下唇。
“胡克!”秦慕歌复杂的眼睛凝视他手中的茶杯,胡克恍然明白了些,低头瞧眼杯中的茶水,他捏紧了杯口,用力一甩。
瓷杯打碎在地,破碎声一响,那奴才立即亮出腰间的匕首,刺向房中唯一的女人,洛殇。
胡克咒骂,拔刀挥上,没过几招,就生擒了那奴才,冰凉的刀子架在奴才的脖子上。
“敢在酒里下毒?说,谁指示你的?”胡克怒瞪着奴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强有劲的一摔,奴才硬撞在桌角,刚要爬起逃走。
胡克的刀已亮他眼前。“不说本将就杀了你!”
“我……我说……我。”奴才吞吞吐吐,刹时抓起地上的匕首朝胡克刺去。
砰!胡克猛然抬脚踹飞匕首,一个侧身,另脚高抬,将奴才踩在脚下。
“你小子敢和爷爷玩阴的,快说!”
奴才不得不如实招供,只是他刚要开口,从外射进一把袖箭,胡克来不及逼问,忙闪开,短箭直穿透奴才的喉咙,那人当场血流毙命。
阿狼凶狠的目光盯着房门,他握紧手中刀子一脚踹开,院中不知何时已围满了刺客,手持长剑朝着他们步步逼近。
“阿狼,你我掩护公主和将军,其他人随我一起冲出去。”胡克已抗着大刀狂放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