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这个时候,想掩盖也掩盖不了,还不如说实话。
“锅?这么三更半夜的,拿什么锅?拿了干嘛去?”
岑薇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回王爷,是远邪郡主要的锅。”
雷玉麟愣了一下,或许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女儿一进府就敢这么三更半夜在这生事吧。“她要锅干嘛?”
岑薇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因此便不管不顾了:“远邪郡主晚餐没有吃,而且郡主以后可能都没晚餐吃,因些郡主叫奴婢去厨房要两个锅,以后饭菜都自己做。”
雷玉麟愣了半响,他府上的丫环他还不清楚?个个都给三王妃调教得说话就像蚊子叫,瞧这口齿伶俐在自己面前也毫不怯场的劲就不像他府上丫环。他看着她那始终不肯抬起的头及半边垂着的发帘,心里有些明了了。
他的王妃不肯容人的个性他是知道的,只不过看在她把王府上上下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的面子上,他并不跟她多计较。而他,也是过了那个事事要计较的年纪了。王府只是他身为皇族的责任,游山玩水到处留情才是他的乐趣所在。当然这个情,不包括他在外面所生的子女,他是不喜欢任何意外的。
说是责任心也好,愧疚心也罢,他只知道他将腰中玉牌解了下来,递了过去:“把这个牌子交给你的远邪郡主吧,以后可以随意出入王府,缺什么可以自己买去。还有,这个玉牌可以随意支取库房每次不超一百两的银两。”
说完,又摇摇晃晃地走了,留下岑薇立在原地,默默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情复杂。她曾心生怀疑,潜秋的母亲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子,后来又想,古时女子缺心眼的多的是。现在,她想,或许这个三王爷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总之岑薇不仅顺利地偷回了锅,还意外地拿到了玉牌。不过,岑薇也不想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所以并不外出。她那标志性的阴阳脸,就算像电视剧中常演的女扮男装出去,也会人人认得出来她就是远邪郡主!
但玉牌总算让她不至于解决不了温饱问题,起码看管库房的周娘是每日里新鲜果蔬和肉都偷偷地给她送了过来。膳房也每日送来馊掉的饭菜,岑薇也每日照样收下来,转身就喂了狗,然后自己进小厨房炖几个菜什么的,日子过得倒也不亦乐乎。小方跟着郡主有肉吃,也整日里乐呵呵的。
不过,岑薇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因为这天午后,王妃派人叫她过去。名言上王妃是她的母亲,所以她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