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薇的心一酸,嘴未张,咬着唇,眼眶先自红了,这两个月来的日日揣度,天天想念,本已将他深埋心底,谁知他又出现在眼前,是该恨?该怨?还是该喜?该乐?一时之间,各种滋味齐聚心头,他,一个神秘的、如同神衹般的男人,她,一个卑微至尘埃的丑女,怎么会有什么交集产生,也许又是他下一轮的戏弄罢了。
亭中之人见岑薇迟迟不进岑亭,等得有些不耐烦,“你还在磨蹭什么?怎么还不进来?”
岑薇想都没想就没好气地回道:“我在瞻仰你的遗容!”
“你说什么?”那男人怒气顿发,浑身顿时充满了嗜血的戾气。
这个该死的丫头,今天他一回京,进宫见过皇上,连铠甲都没有来得及换,就赶到这里来见她,谁知等了一个多时辰都不见她的影儿,前去她住的地方找,在路过洗衣场时,恰好看到她在那里独自发呆,这才引了她来岑园。本以为她见了自己会如小鸟般飞扑向他,谁知她一开口竟拐着弯的咒骂他死,这如何能令他不气、不怒!
岑薇被那男人突发的戾气惊得连退三步,我的妈呀,这哪里还是那个神仙般的人儿,这明明是地狱里嗜血的罗刹啊!
吓得她转过身,就向岑园门口飞奔,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他!逃离他!否则将会万劫不复!”
“你准备去哪儿?赶着去投胎吗?”岑薇一头撞上一个冰冷的胸膛,鼻子被冷硬的铠甲撞得发酸,阴侧侧的话语就在头顶响起。
岑薇抬头一看,惊得目瞪口呆,回头看看岑亭,离自己足有十米远,他怎么一瞬间就跑到自己的前面?
“我的妈呀!”回头再跑,结果再度撞上冷硬的铠甲,一连四五次,就在岑薇以为自己的鼻子就要被撞报废了的时候,终于停止了这徒劳的奔波,双手撑着腿大口地喘气,待气息稳定后,头脑也冷静下来,慢步走回岑亭,坐到已铺上软垫的石凳上,揉着自己的鼻子,小声嘟嚷着,“哼,有功夫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戏弄人!变态!疯子!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