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薇一听大窘,有些恼怒地道:“都是你害得,还不快放开我!”
范霖栋将头埋进岑薇的肩窝里,似耍赖似认真低柔地说道:“不放!再也不会放开你!否则你又要消失不见,又要不肯认我了!”
岑薇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放柔了声音,“刚才是姐姐不对,我,”咬咬下唇,有些茫然,“我也不知我为何要那般做!姐姐向你道歉可好?”
范霖栋抬起头来,鹿眸深深地凝望着她,似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实性,这目光令岑薇浑身如扎针般不自然,甩给他一个卫生球,不满地哼哼道:“不相信我拉倒!你胸前不疼吗?还不放开我,让我给你上药!”
范霖栋咧开嘴呲牙一笑,淡淡地道:“胸前再痛,也痛不过心里疼痛。不上药,也无所谓,过几天它自己就好了。”
说罢,又要将头埋进岑薇的肩窝里,被岑薇一把拉起,气鼓鼓地瞪视着他,霸道地命令道:“你又不听我的话不是?给我起来,把上衣脱了,让我给你上药!”
岑薇大张着眼,满眼的欣赏之色,嘴张得大大地,几乎可以放下一个鸡蛋,嘴里的涎液就要流出唇角,岑薇吸溜一下又吸了回去,活生生地一副色女模样。
一直紧紧注视着她的范霖栋看到她的模样,感到好笑之余又充满着骄傲和得意,看来岑很喜欢自己的身体呢!
岑薇看着眼前如希腊神像般的健美身躯,小手不自觉地轻抚上,手下触感细腻柔滑,肌肉结实坚硬如石块,却又极富弹性,嘴里不由得赞叹出声,“啧、啧,这简直是太完美了。霖子,你是怎么练出来的?三年前,你的肌肉还没这么结实呢!”全然没想到她的动作、她的话听到旁人耳里会是怎样的一种暧昧。
站在自己房中,从她一进入院门就已发觉,本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的,谁知她静立片刻竟摸去范霖栋的房间。此刻从范霖栋房间敞开的房门看得一清二楚的某人,早已绿了一张如神俊颜,眼中的风暴足以将人吞没。
范霖栋的一张俊脸渐渐红了起来,鹿眸中渐渐燃起情欲的火焰,呼吸也渐渐紧促起来,下腹一股股的热流向头上窜去,皮肤渐渐变得灼热,此刻岑薇细柔微凉的手指似有魔力,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于她的指间,它移动到哪里,哪里就如着火一般,更加衬托出它的清凉,令他更加渴望得到来自它的轻抚,嘴里终于忍不住轻吟出口,“唔。”
岑薇惊抬头,望向一脸绯红的范霖栋,惊慌地问道:“怎么了?啊?是不是伤口很痛?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引起发烧了?”
掂起脚尖伸手去抚范霖栋的额头,被范霖栋一把紧紧地抓住,将它按到自己的胸口,俯下头深深地凝望着她,低沉暗哑地轻呼,“岑!”就在岑薇不明所以的瞪视中低下头来,一张棱角分明的丰唇就向她的娇唇压下。
眼见就要碰上岑薇的唇,范霖栋“唔”地一声痛呼出口,低头一看,自己的腰眼处出现了一个圆圆的红印子,还有一颗浑圆的珍珠在地上弹跳,显然刚刚就是它打中自己的腰的。
立刻警觉地松开岑薇,飞速跳到门外,四处张望,却什么人也没有看到,耳边却传来一声冷哼,这声冷哼入耳,立时惊得范霖栋一身冷汗,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正是他跟随了三年的雷玉螭的声音。这才想起,岑薇此时的身份,早已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大杂院里的教书先生,将军府里的粗使丫环,而是山郎国的公主,雷玉螭求亲的对象。这个认知一回到头脑中,范霖栋立刻从高温的火炉中跌入了刺骨的冰潭里,心因这极速的冷缩而冰封,继而碎裂一地。
紧随而来的岑薇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来学着范霖栋的样子四处打量,疑惑地问道:“霖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范霖栋回过神来,嘴角扯起一个勉强的笑,温柔地道:“没事,回去吧!”而后拉着岑薇回了屋,并将门紧紧地关上,心绪再难平复。
范霖栋返身回到屋内,站直身子,伸直两臂,将低沉的心情掩饰起来,温柔地笑道:“你不是要给我上药吗?还楞着做什么?怎么,看到男人的身体就不会动了么?”
“啐!”岑薇羞红了脸,将刚刚的疑惑丢之脑后,轻啐道:“你个小兔崽子,几年没收拾你,你皮痒痒了不是!”
“呵呵,是啊,我是皮痒痒,正等你来挠呢!”范霖栋一语双关地轻笑道。
“你……个坏小子!越大越没规矩了!竟调戏起先生我来了!”岑薇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想起自己刚刚情不自禁地抚摸起他的身体,脸红得就跟出血似的,这以后在他面前再也甭想装什么为人师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