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张去尽黑色,只留狼面轮廓的脸庞,有些疑惑,有些好笑,“唔,我的岑儿还真是与众不同呢,原来那黑色的肌肤与别的女儿家点在手臂内侧的守宫痧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岑薇大羞,“啊?你说什么哪?”
雷玉螭修长的手指沿着残留的狼面轮廓轻轻地划着,媚眼轻瞟,媚语轻侃,“唔,守宫痧标志着女儿的清白身,一般点在不甚显眼之处。偏我的岑儿如此特别,大张旗鼓地将它摆在了脸上,张扬地告诉别人,我的岑儿是清白女儿身。唉,可惜世人眼拙,不识明玉,令美玉蒙尘。”
岑薇被他说的脸色更红,心中也有些疑惑,起身取来一面小铜镜,向镜中一看,立时目瞪口呆。
只见左半边脸上的黑色尽褪,只余一张狼面的轮廓,去尽黑色的肌肤与右半边脸一般,肤若凝脂、细腻嫩滑,不敢相信地拧一下自己的左半边脸,立时痛得“嗷”地一声叫了起来,被拧的地方红了起来,将个雷玉螭心痛地急忙拉下她的手,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为她揉着脸,轻声怒斥,“你这丫头,好端端的拧自己作甚,拧痛了不还得自己受着!”
岑薇“呵呵”傻笑着,“明天我找玉姬姐姐讨来洗去狼面的药水,将这狼面洗掉,这下我就再也不是丑八怪!也勉强能配得上你了!”
雷玉螭低叹一声,将她抱得更紧,温柔地斥道:“傻丫头,我什么时候也不曾嫌弃过你的美丑,无论你是俊是丑,只要你是岑儿,我都不会放开你。”
岑薇听着心头暖暖的,将脸贴在雷玉螭健壮的胸前,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心跳,“涟,认识你真好!”
二人紧紧相拥,感受着迟来的幸福。
“砰砰砰”,门上传来重重地砸门声,“雷玉螭,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声声怒骂带着凄厉与绝望透门而来。
雷玉螭与岑薇惊诧地对望一眼,“他怎么会来?”
急忙穿衣下床,雷岑二人打开门,走出房间,只见范霖栋、柯梦龙一脸痛苦地与夜风一人抱腰、两人抱臂,紧紧抱着状如疯虎的雷奕霙。
雷奕霙拼命挣扎着,娇媚的脸上布满泪水,双目红赤,头发散乱,沾了一脸。见到二人,嘶吼道:“雷玉螭!你个禽兽!你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岑薇惊惶地张大了嘴,看着疯狂的雷奕霙,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面对。
雷奕霙看到随雷玉螭出来的岑薇,突然生出巨大的力量,挣脱三人的捆抱,冲到岑薇面前,盯着岑薇的脸细看,越看脸越白,越看眼睁得越大,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左脸颊,颤抖着轻轻抚上,颤声问道:“姐姐,你的胎记呢?你的胎记呢?”
岑薇的脸红了起来,神情有些扭捏,喃喃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突然,雷奕霙如疯了般握着岑薇的双臂猛烈地摇晃起来,嘶吼道:“你的胎记呢?你的胎记呢?是不是……是不是雷玉螭这个畜牲玷污了你?你怎么那么不知道洁身自好,那么贱!怎么能上他的床!你跟那些爬上他的床的女人有什么区别!”说着,双手掐向岑薇的脖颈,紧紧地掐着,“我掐死你!这样,你就是我的了,谁也休想抢走你!”
岑薇被掐得呼吸困难,渐渐失去了知觉。
“岑儿,岑儿,”耳边传来声声急切的呼唤,缓缓睁开眼,脸上方悬着雷力安焦灼的脸,转转眼珠,哪里还有飞檐翘角、青砖古瓦的房屋,眼前是雷力安那以黑白两色、不锈钢材料装饰的房间,惊得弹坐起来,望着眼前的景致说不出话来,自己又回来了?
岑薇无力的呻吟一声,坐起身来,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自己穿来穿去,快成穿越达人了。
“岑儿,你怎么样,哪里感觉不舒服?”雷力安紧张地问道。
来到门外,就见雷奕霙发了疯般要扑向他、杀了他,当他看到岑儿时,竟冲破范霖栋、柯梦龙、夜风三人的阻拦,冲到岑儿面前声声质问岑儿的胎记,令自己心惊不已,他如何知道岑儿胎记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