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雷力安走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直到晚上十点多,岑薇才动了动,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子,深吸一口气,如宣誓般对自己说道:“岑薇,已经消沉三天了,该振作起来了!天又没塌、地也没陷,现在比起高考前被赶出家门时,状况不知要好多少倍,至少有地方住,无非就是再找份工作的问题。更何况,不是还有涟在我身边嘛,我有什么好沮丧的!”
“是啊,岑薇,你终于清醒过来了,真是让人担心死了!”潜秋绵绵软软的声音在空寂的屋中响起。
“嘻嘻,对不起啊,潜秋,实在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害你跟着担心了!”岑薇嬉笑道。
“哼!你还知道啊!赶紧去给你那宝贝涟打个电话吧,他下午又来了两趟呢!”潜秋假意生气,轻嗔道。
“是!遵命!”岑薇嘻嘻一笑,站直身体,双腿一并,向着并不存在的潜秋恭敬地昂首答道。
“疯丫头!”潜秋嬉骂道。
岑薇“嘿嘿”一笑,转身去寻手机,找来找去找不到,回想半天才想起忘在雷力安家了,捶一下自己的脑袋,从抽屉里翻出久置的电话磁卡,披上外衣,向门外跑去。
刚一出门,门边伸出一支强壮的手臂,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未等岑薇惊呼出声,唇就被人牢牢地噙住,狠狠地吮着,鼻端传来雷力安熟悉的气息,让她惊出的魂魄立时归了位,双臂自动自觉地缠上他的颈。
雷力安松开岑薇,额头抵住岑薇的额头,双眸深深地盯着岑薇,嗓音暗哑,“岑儿,不许再玩失踪!不许再这样吓我!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记住,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我,一切痛苦都让我来与你分担,不要再自己一个人抗,答应我!”
今天一天来的担心终于在这个吻里得到释放,这一天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什么也没心去做,只是疯了一般到处找她,去遍了她可能会去的每一个地方,找遍了她认识的所有朋友,都找不到她,让他心慌不已,有种世界末日就要来临的恐惧,有种踩在棉花堆里的虚空、绵软,那份心慌、那份恐惧,他再也不想品尝。如今她真真切切地就在自己怀里,她轻柔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有规律的轻响,一切都那么的真实,心才真正地踏实下来。
岑薇听到雷力安的话,轻“嗯”一声,偎进雷力安的怀里,脸贴着他健壮的胸膛,听着他健壮的心跳声,轻轻呢喃,“对不起,涟,让你担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雷力安紧紧地拥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踢上门,将她轻放在地板上,轻俯在她身上,手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脸颊,深深地看着。
岑薇深情地凝望着他,伸出手臂将他的头勾下,自己略抬起头迎接他的唇,一点点的将火点燃。
第二天一早,岑薇在雷力安的怀里醒来,满目柔情地看着他沉睡的妖颜,手指沿着他俊美无匹的脸部线条轻轻划着。三天前那种天崩地裂的慌张无助感,在雷力安的怀抱里被宁静安祥所替代,因为有他,一切都变得不再可怕,在他怀里永远都是安全的。
“岑儿,你的小手如果再不老实,我不介意再吃你一次。”雷力安仍带着睡意的嗓音在岑薇的头顶温柔地响起。
岑薇的脸“蹭”地一下红了起来,她轻轻一拍他结实的胸肌,抱着被子掩着胸前春光坐了起来,边拿自己的衣服边嗔道:“色狼,快起床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雷力安不满地轻哼一声,翻个身,将岑薇拉进自己的怀里,按在身下,带着惩罚性地、狠狠地吻着她,但是心疼她昨晚的辛苦,不忍再让她劳累,强行将自己的欲望压下。
看着身下她娇羞的小脸,雷力安脸上魅惑顿现,趴在她身上,媚眼如丝,懒洋洋地道:“唔,昨晚岑儿难得如此主动,夫君只想永远躺在这温柔乡中,不舍得离开。夫君昨日没有吃够,今天夫人再陪夫君一日如何?”
“啊!”岑薇的脸彻底红透,接收到他抛来的一个媚眼,心中激荡,差点把持不住应了他,吓得急忙用力推开他,“蹭”地坐了起来,连滚带爬地逃离他的身边,令雷力安忍俊不禁,朗笑起来,引来岑薇恶狠狠的眼刀后,才勉强止住笑,慢慢坐起,慢条斯礼地穿衣服。
早餐后,岑薇一再保证她没事后,雷力安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将她的手机递还给她,嘱咐她有事随时给她打电话后,才怀揣着不安去了公司。
岑薇送走雷力安后,买回几张报纸,边走边翻看招聘信息,她要去人才市场看一看,再到电视台去登一则寻人广告,雷奕霙失踪这么多天,她担心之极,不知他在哪里睡,吃得好不好,他那么喜欢看电视,也许可以看到她的寻人广告吧。
接下来的一个月,岑薇每天奔走在各个招聘会现场、用人单位之间,雷力安与雷清流都劝她不要再去找工作,随他们回上海,岑薇笑着摇头拒绝了,她不想当一个寄生虫,雷氏兄弟也只得由了她去,帮着她找工作。
岑薇的工作找得并不顺利,用工单位不是嫌她学历低,就是认为她专业技能证书少,就是有公司看在雷氏兄弟的面上录用了她,做了没几天,就被以莫名其妙的理由给炒了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