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只是觉得也许撒个谎,就能让你和许夫人还有许妃都高兴,谁知,皇上那么喜欢那个青色铜鼎。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还请皇上饶过奴才。”小炉子磕头如捣算,浑身抖索如落叶。这次他是真的怕,因为生气起来的岑薇着实让人忍不住颤抖。
见岑薇不为所动,小炉子急忙跪向菱米儿道:“许夫人,许夫人大发慈悲,您救救奴才吧。许夫人咱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奴才死了,你这儿恐怕也……”
菱米儿闻言心中一动,跪爬到岑薇面前道:“皇上,饶了小炉子公公,饶了草民吧。草民知错了,草民真的知错了。只要能有所补偿,皇上要草民做什么都行。”
“许夫人,你这是再说什么呢。你能有什么错,错的都是这个狗奴才!他真是不知道朕有多么看重那个青色铜鼎,他真的不知道那青色铜鼎对朕意味着什么。战争本就对咱们汉唐不利,若是没了青色铜鼎护佑,朕还能怎么办呐。”
“皇上,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菱米儿遭受这无妄之灾,想必是上天的警醒和惩罚。所以菱米儿决定了,将……将所有的家产一并捐给公家以抵御戎狄。菱米儿会吃素,吃素减灾。”菱米儿这次流的可是真泪,她真的是肉疼啊。
岑薇闻言一喜,知道目的已经达到,嘴上却依旧说道:“这怎么可以,这万万不行。许夫人的钱也是许夫人你一分一厘儿的赚来的,怎么能全部捐给国家?朕不要你的钱,朕只要青色铜鼎。”
“皇上,没有国哪有家。俗语说得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捐钱给国家,菱米儿我是心甘情愿的,还请皇上不要推阻。”肉疼,肉疼,真心的肉疼,如同一万根针扎在心眼里。可是为了保命也只能如此了。
几番送推游戏后,岑薇终于‘十分为难’的答应了。不过岑薇也知道菱米儿纵使有再多不是,自己这么做终究是过分了些。是以开口道:“菱米儿,你捐献有功,朕封你为‘护国太君’。”
菱米儿含泪拜谢,后悔之情溢满了胸膛。在后宫里搞定了粮草,岑薇又急匆匆的披上龙袍,准备上朝。
今天似乎与往常也没有什么不同,各位大臣规规矩矩的站在他们的序列里,每个人的奏本上都写着已经通过气儿的内容。
岑薇坐在皇位上,眼睛扫过诸位臣工,慢悠悠的道:“今天的开堂之言就让朕占先了吧。众位皆知咱们的护国公被戎狄人扣下了,诸位对这场战事有什么看法?”
张居正捻着胡须快速的斜睨了岑薇一眼,慢条斯理的道:“皇上无需担忧,自古以来邪不胜正,一个戎狄小国能奈我汉唐如何?那些戎狄不过是贪些金银珠宝罢了,咱们就当舍给门前乞丐了。”
张廷玉闻言蹙眉道:“张丞相这话似乎太过轻巧了吧,戎狄的胃口可是不小,而且会越来越大。皇上,咱们一定要狠狠的暴打戎狄一顿,让他知道咱们汉唐的厉害。”
“皇上,此时很急,但是却有急不得。毕竟咱们国库空虚已久,短时间内不会有那么多粮草,所以该忍的还是要忍下。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才是天下王。”霍蜀汉无甚情绪的说道,对于自家女儿入选为妃一事儿,他有点儿转不过弯儿来。
冯毅荣迅速出列,麻溜儿的拱手道:“皇上,怕他个戎狄作甚。皇上,目前掣肘朝廷的不过是粮秣钱财,如果能派运筹帷幄之人掌管这一切定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获胜,这事儿不是大事儿,倒是祭祖,皇上打算……”
岑薇笑着拍向龙桌,把在心中打着小算盘的冯毅荣吓了一跳。只听岑薇大声道:“说得好,冯毅荣你说得好。戎狄不过是一个鹌鹑蛋,本皇何须怕他?所以朕决定了,朕要御驾亲征,亲自率兵驱除鞑虏。”
“啊?”冯毅荣闻言张口结舌,眼角抽搐个不停。这皇上怎么能听一半儿话儿呐,冯毅荣结结巴巴的道:“皇上,老臣是想说关于……”
“冯毅荣,你不用说了。你想说的朕都知道,放心朕会小心的。”岑薇毫不客气的道,一脚蹬在龙桌上,像一个山大王一样对着她的小喽啰说道:“各位都知道咱们国库空虚,不过幸亏朕娶了全国首富许多多。人家为了朕,可是把她的家底儿都掏出来了,这才有了打仗所需的军费。”
岑薇说这话的时候,许府正混乱不堪。菱米儿在一旁哭个不停,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士兵把银子往外搬。这能怨谁,只能说贪心不足蛇吞象,反而丧失了棺材嫁妆。
视线转回朝廷,岑薇缓缓起身,把身子板儿这么一正,威风凛凛的道:“戎狄欺人太甚,每年都会出入咱们国家一趟,简直把咱们的国土当成了他的赛马场。靠,朕这次要抓住这片野马,让他有去无回。”
“皇上三思,打仗不是儿戏。皇上此举着实太过莽撞,请一定要以人民百姓为重。”这下子倒变成很少说话的霍蜀汉开始苦苦劝谏了,他这也是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女儿霍胜男被选为妃子了,总不能让自己女儿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吧。
岑薇砰地一声从龙桌上跳到了霍蜀汉面前,半蹲在他面前道:“三思?霍蜀汉,朕都四思五思六思了,若有办法,朕才不想去受那征战苦呐。如今都火烧眉毛了,戎狄马上就要攻入京城了,朕此时不御驾亲征,难道坐以待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