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忘,岂能忘,岂有时间忘?那个人也快来了。”壬擎棋再度意味深长的道,心想岑薇既然下了一招狠棋,自己打不过,还不能躲吗?
深夜,壬擎棋在灯下正在翻看昨天刚寻回来的书,一脸的坦然。而小跟班儿呆呆的坐在一旁望了一眼不断闪动的烛火不由得皱了皱眉,总感觉今天晚上不会好过。
“你真的能看下书去吗,我总觉得今天晚上会出事儿。”
壬擎棋望了一眼,小跟班儿,笑了笑,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他的书了。他何尝不知今夜危险重重,又何尝感觉不到风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不顾,感知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相反只会让自己乱了阵脚,是以他选择了华丽丽的无视。
即便屋顶上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他仍然故作不知。
“壬擎棋,要命还是要‘素数天经’,你给个说法吧。”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虽然说不上多么难听,却让人感觉嗓子眼有些发堵。
壬擎棋依旧沉默,翻动书页的节律也没有被打破。
来人继续以指尖滑过玻璃的嗓音道:“壬擎棋,你身怀‘素数天经’的消息已传遍天下,劝你还是早些交出来好。即便是你有魏吴国做靠山,逼急了老子,老子一样会结果了你的命。”
壬擎棋继续保持沉默,神色也无任何异常。心想这些人呐,当真是不分青红皂白,只身但为‘素数天经’来。
更多的脚步声传来,院子里甚至亮起了火把,将原本略显幽暗的小院儿照得十分亮堂。小跟班儿透过纸窗户,也看到了不少人影。而那些自诩为读书人的人,一个个十分张狂的道:“壬擎棋,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赶紧把‘素数天经’交出来。”
小跟班儿转头欲向壬擎棋说些什么,却发现对方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是以急忙赶出去。但见壬擎棋倚在门外,懒洋洋的望着那些所谓的读书人,冷冷的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点儿道理不懂吗?吵到我倒无妨,吓到小孩子了该怎么办?”
“废话少说,想活命的话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壬擎棋再度冷笑一声,望着这些人,幽幽的道:“交出来?书只有一本,我交给你们谁好?”
那些人纷纷作乱,一个个摩拳擦掌向自己人。没办法,为了‘素数天经’所有的自己人都可以变成自己的敌人。
为首的那个人立即高喝一声:“吵什么吵,最起码读过春秋吧。用二两个桃子杀掉三个想吃桃子之人的事儿忘了吗,当真是笨到家了。东西还没到手呐,瞎乌吵吵什么。”
等那些人安静下来后,为首的人道:“你只需负责把‘素数天经’交出来,其余的事儿不用你管。”
“恩,这句话昨天也有人对我说过。不过,你们都是笨蛋吗,那么重要的书,我怎么会带在身上?”壬擎棋平静的注视着这些人,神色平静如井,让人不得不相信。
为首的那个人闻言微怒,随即冷笑道:“别告诉我你已经把那本书烧了,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儿。”
“没舍得烧,何况我也怕有一天自己会有遗忘,是以将书埋在了一个很稳妥的地方。那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在那儿,而钥匙只有我一个人有。”
“把钥匙交出来,把地点说出来,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手中刀的厉害。”
这次换壬擎棋冷笑了一声,他走进屋里,透过一个门缝儿道:“如果你们想得到那本书的话,明天中午别忘了去华山,我会亲自将那本书挖出来。”
第二天,浩浩荡荡的人跟着壬擎棋来到了华山。细细扫过这些人,不难发现两张十分熟悉的面孔,竟是岑薇和岳池汗。这两个人过来凑什么热闹,岑薇嘿嘿一笑:自己种下的种子,自然要看看结什么果了?
只见壬擎棋来到了一个刻有‘天’字的参天古树旁。这个树底下的泥土很干很结实,断没有被人新挖过的迹象。
壬擎棋在众人的注视中蹲下身子,开始挖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非常精致的铁盒。大概因为埋在地下天子过久,铁盒有些微微生锈。
扫去铁盒上的泥土,壬擎棋从走进的袖子中掏出一个小木盒,从中取出一把钥匙来。或许是埋在地下太久了,竟然打了许久都未曾将铁盒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