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着回去后是不是得召见风崇礼过府,问问他有什么看法。基于荀寿的事情,已经让容玖渐渐对三公没有之前那般看重。
但是荀锐跟石苞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作法,容玖还是放心不少。
怀着满腹心思回府后,容玖特意查人请风崇礼过府。
传信的人去了风府。
风崇礼却闭门不见,说是病了,刚巧早朝的时候,人也没来,传信的人只好重新回了太宰府,将原话说给了容玖听。
“你亲眼看到风崇礼病了?”容玖盯着传信的下人,声音微厉。
“奴才过去传话的时候,只看到风府的主母,她说太傅大人染了风寒,不能见风,所以奴才并没有进去,却听到太傅大人咳嗽的声音,想来的确是病了。”下人小心翼翼地问话着。
容玖一听,眉头舒展不少。只要风崇礼是真病就好,如果是装病,就说明这里面问题大着。
但这几日也未听到什么风声,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容玖想着,还是决定明天亲自过风府看看,他总有种预感,风崇礼这只老狐狸经历这么多的事情,还一路上升,不仅仅是因为皇后是他的女儿,还有他过人的眼力。
且不论容玖计划着什么,单说风府的风崇礼此时却是好端端地坐在书房中,接过幕僚杨来手中的信件,上面写着的正是岑薇故意传给容玖的密诏。
“没想到老夫这个女儿还有这样的心计,呵呵,真是老夫看走眼了。”风崇礼放下信件,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幕僚杨业却听出风崇礼话里的异样,轻声说道:“大人能有宫里安插到眼线,怕也是皇后没有想到的事了。”
“她心思一向慎密,一个粗使丫头,这么长时间才让她到殿外伺候,以前倒是不知道她这般才智,确实浪费了。”风崇礼说到此处,语气颇为遗憾。想他风崇礼从小小士子爬到太傅一职,凭得不过也是过人的才智与心计罢了。
生下四个女儿,却无一子,原以为个个都没有传到自己,偏生最没有想到的那个,一直当着弃子的岑薇,却成了最像自己的一个。
如果当初没有将她推上太子妃的宝座,那该多好。
没想到造化弄人,她不但顺利的当上太子妃,现在还做上了权倾天下的皇后,就连皇上都得听她的话。
幕僚杨业一向清楚风崇礼的心思,听着这话,却是垂着眼帘,半晌,才说了一句,“那大人如今也选择置身世外吗?”
“她这样做,老夫不过是学她。”要不是得到这个消息,他也不会早朝称病,就连容玖找他,他都称病避开。
还以为容玖可以压过容炅,没想到岑薇竟是选择先除掉容玖,留着更棘手的容炅。
在他看来,这一道棋未免下错,无论从哪方面看,容炅都比容玖更难对付,不但有大将军之职,封地更有怀江王替他镇守,兄弟两人的兵力,绝对不输给秦广王容玖。
最重要的是,容炅的野心比容玖大,而且他更狠。
如果是他的话,会选择容玖先除掉容炅,再想办法解决容玖!
“再等等看吧,按兵不动。”
“是,大人。”
……
夜色将至,在城墙外,黑压压的军队悄然到来,但守城门的将领好似看不到一样,不闻不问,甚至在穿着盔甲的俊美男子来时,立马打开城门,恭敬的叫道:“南楚王。”
容炅收到消息,知道容情已经带着军队过来了。
快马加鞭的出了城门,在不远的郊外果然看到停马休息,正在整顿的容情。
兄弟两人见面,自是一番感慨。
自上次见后,容情一直盼望着容炅能早点厌恶帝都的生活,回到封地与自己团聚,没想到这一次又是他过来帝都,跟上次过来的情况一样,前来剿灭逆贼。
“可收到为兄的书信了?”尽管清楚,但容炅还是问了一遍。
容情点了点头,稚嫩的脸上尽是怒气,忿忿不平的说道:“当初我回去时就知道那老匹夫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他果然起了谋逆造反之心。”
闻言,容炅眼眸微眯,复杂地眼神睨了一眼容情,却是说了一句,“都是皇室中人,他有这样的心思,不过是看着当朝圣上不将国家大事放在心上,想取而代之。”
容情冷哼,很是不赞,“就算圣上行事不端,我们做臣子好生说说不就行了。此等忤逆之事一旦做出来,可是遗臭万年的事情。”
容炅不愿意听到这些话,而且还是自己的弟弟说出来,衬着他暗藏的心思,更是烦燥不已,他现在只想将容玖这个眼中钉给除掉。
“行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趁其不备,将容玖速度拿下吧。”
容情一听,点了点头,既然是皇后下的密诏,他自然不会当成儿戏,跟容炅一商量,觉得容玖还有同党,兵分两路为好。
闻言,容炅正好也有此意,便下令,让弟弟怀江王容情带领军师公孙策,殿中中郎孟关带兵立马趁着夜色,围攻太宰容玖的府邸。
另一边,舍人奇胜等人去抓捕大司徒荀锐,荀寿家族之人。
容炅阴森林的笑着,他可没有忘记当初他们可是想让荀寿将上大进将军,想跟自己平分兵权,也得看看们荀家有没有这个资格。
此时的荀寿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推掉了大进将军之职,还是逃不过被南楚王带你惦记的恶梦。
怀江王容情领命,趁着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在安静的帝都领着三千轻兵,三千弓箭手,三千骑兵,余下军队仍是留在城墙外,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