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孙策分神之际,却被禁卫军抓住,刚要说什么时,就瞧见卫欢手中握着一面旗帜,定眼一看,上面写着‘驺虞幡’,顿时震住,卫欢此番过来,是想取南楚王的项上人头啊!
“卫将军饶命,公孙策一时糊涂,愿意归顺,还望卫将军饶了在下一命。”公孙策没有反抗,任由禁卫军押到卫欢将军面前,投降起来,并且奉上手中的军令牌。
这是容炅任由公孙策为军师时给的,公孙策转手给了卫欢。
卫欢不免笑了起来,南楚王身边有舍人奇胜,军师公孙策,还有怀江王容情,如今奇胜与公孙策投降,只要劝住怀江王,就不怕捉拿不住南楚王。
“所有士兵听本将军号令,全部给我住手!怀江王,你看这是什么?号令军队的令牌就在我的手上,怀江王还是要一意孤行,同南楚王一同谋反吗?”卫欢气吐丹田,浩荡的声音传到怀江王容情耳中。
所有士兵听到声音,皆是停了下来,对于军队来说,令牌就等于命令,现在的卫欢握有令牌,让他们停下来,但怀江王却让他们攻城,一时间,个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容情没料到公孙策转眼之际,就投降,再看着下面无心作战的军队,心知攻城胜算渺茫。
卫欢命人将驺虞幡挂起,一时间,所有士兵皆是跪了下来,就连容情就下马单膝跪地,见驺虞幡如同见到皇上亲临战场,有罪者,皆可诛杀,藩王也不例外。
容炅见到驺虞幡,脸色苍白起来,奇胜,公孙策背叛了他,就连容情就下马跪了下来,卫欢拿着驺虞幡,一旦抓到他,必定不会留他活口。
“走!”
容炅转身骑着马,向着不远处的树林奔去,随同的小厮跟着一起,只要回到封地,召集所有兵马,再到时候,再跟岑薇那个女人决一死战!
“南楚王跑了!给本将军追!”卫欢眼尖,望到南楚王逃走,连声喊道。
如此一来,原本还在挣扎的士兵个个扔下武器,将帅不是投降就是逃走,他们还打个什么战?
容情望着逃走的容炅,眼眸微微黯寂起来,私心来讲,他希望容炅能逃到越远越好,皇后有驺虞幡在手,怕是不会放过他。
但从另一方面,容情又担心这样一逃,谋反之命怕是确定下来,就没有办法翻案了。
……
容情的担心很快成真,卫欢功夫了得,让孟关收服城外的军队后,领着禁卫军亲自抓捕南楚王,终于在晋都跟柳城交际之处,抓到了逃走的南楚王。
容炅望着一步步靠近的卫欢,尽管害怕,语气仍是嚣张,“卫欢,我是藩王,没有先帝口令,任何人都不得处死我!”
“那王爷应该听说驺虞幡的存在,本将军手执此幡,上可斩皇亲贵族,下可斩贪官污吏!王爷觉得呢?”卫欢冷眼看着容炅,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你手中的不是真的。驺虞幡放于藏宝阁,没有人可以拿到它。”容炅对于宫中事迹还是非常清楚,知道藏宝阁有三把钥匙,一把放于后宫,一把放于皇上,一把放于信任的臣子手中。
想要齐全这三把,可谓是难上加难,除非君臣一心,后宫和睦。
但这种事情可能吗?
容炅绝不相信岑薇能办到,但卫欢却是笑了,“这天下没有皇后办不到的事情,这一点,南楚王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听着卫欢的话,容炅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没有谁更清楚体会到岑薇的才智与心计。郑钧一事,她就看出这女子行事果断,出手狠决,不是可以糊弄的女子。
现在,她将这份心计用在自己身上,他能逃得了吗?
想到这些,容炅脸色苍白起来,望着卫欢,露出一抹求饶之意,“卫欢,本王只是一时糊涂,并没有想过真的谋反,这一切,是皇后误会了,本王可以跟她解释。”
卫欢听着容炅的话,冷笑起来,俊朗的面孔尽是漠意,“南楚王,从你领着军队出现在城墙外,就应该做好成王败寇的准备。”
“南楚王,太迟了!”
听到这句,容炅下意识地将身边的小厮抓起,往卫欢的身上一推,腾空而上,骑上烈马,往着另一边逃去。
可怜从小到大伺候着容炅的小厮,做梦都没有想到主子会下此狠心,低头望着胸前刺进的长剑,嘴角溢出血迹,缓缓望着落荒而逃的容炅,伸出虚弱的手指,“王,王爷……”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面俏郎儿的卫欢抽回长剑,对着随同的禁卫军喝道:“抓拿南楚王,如有反抗,格杀无论。”
“是,中护卫大人。”
余下的禁卫军得令,加上趋虞幡在手,自然不再将昔日战神般的南楚王放在眼里,对于他们来说,如今这个逃亡的南楚王,只是一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容炅虽然一身矫健身手,但一人难敌百人。更何况宫中的禁卫军经过岑薇特别制订的锻炼手册,早已经不是昔日只会表面功夫的禁卫军了。
他们如今出招,没有花俏的招数,有的只是夺命连环手。
容炅节节败退,骑着的烈马也被卫欢的长剑砍伤,他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发髻上的宝钗不知遗落在何处,长长的头发散落披在身上,衬着地面沾上的灰尘,哪里分半昔日意气风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