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都不会是你,你可是我皇弟,你有这么奇怪的爱好,父皇知道估计恨不得把你塞到娘胎你重造。”
“哦?”男人身上带着乌木香味,纯粹又安生的味道:“你确定吗?”
赫连云露闻着男人身上二十年以上乌木制作的沉香,感觉到很舒服。
三重木魂香。
这是帝都顶级锻造大师加入材料提味,放大了沉香的千年纯粹气息。
他买了,她就不要了,本来准备送给北冥锡的,却没有想到赫连云狂已经拥有了,那就退货……
唇间带笑,她的眼底不起波澜。
“确定啊,可惜那个时候我跟你差不多大,不然你能不能面世,还不一定呢。”
赫连云狂眉头无所谓的高挑:“我就喜欢皇姐你这种恶毒的理所当然的语气。可是皇姐,你就这么确定我们有血缘关系?”
他说的轻飘飘,却惨白了她的脸。
赫连云狂看着她捏着自己的衣角,手指一寸寸的缩紧,他猜,她内心起伏一定很大,一定很不甘心。
“皇姐你恨了我这么多年,不过是因为以为我是你的亲弟弟,可,若不是呢。”
好笑,她什么时候轮的到他来操这份心。
“不是就不是,不是,你就更不会是本殿的绊脚石。”
“呵呵,皇姐你可真可爱,我就是喜欢你这般肆无忌惮的性格,刚才再哄你玩呢。别怕,就算是亲的,我也不怕。因为是你。”
男人高傲的掀唇浅笑,言辞之间,是那沉吟宫殿庙宇,上位者天然的那份运筹帷幄。
赫连云露感觉赫连云狂的话,就像是毒蛇一样钻进去了她的心,捣乱她的理智。
她的脸每暗沉一分,他心底就越高兴,他大概是有病,就希望被她虐待,和……虐她。
“相互折磨吧,皇姐,我放不下你,也不想你放下我。夏侯渊而已,你我合作,这凤鸣天下,也轮不到他来染指。”
“我想你大概是疯了。”
赫连云狂这个疯子,跟他娘雪月一样丧心病狂!
“疯子活的更痛快啊,皇姐。”
赫连云露还来不及咀嚼赫连云狂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听得见房内啪的一声,房间的烛灯被人点亮。
那昏黄的光在阴天,令人感到些许暖意,但同时也有些忧郁!
推门进来的男人,大秋天的,手中还捏着一柄油纸扇。
扇子上绘画着几条活奔乱跳的锦鲤。
“跟我有约,还有佳人在侧?”
隔着内室,北冥烨并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赫连云露。
坐在外室会客厅,放下了扇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暖茶,意味不明的笑了。
“二皇子的诚意想来并不是十分的足,若是你有佳人再约,你我不妨下次再约。”
“不必了,今天就可以。”
赫连云狂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
北冥烨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内眼角微微的呈现倒钩状态,外眼角微微上翘,细长有神,但是又令人捉摸不透。
他轻轻垂眸,笑道:“也好,那二皇子可要快些。”
赫连云露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赫连云狂,这男人大概是有病。
跟北冥烨勾结竟然还让她在场看!
她是很想把他一窝端!
但是北冥烨,是古越地头蛇,埋伏的深,手里也有军队,可真是不好干!
赫连云狂她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深的根底,竟然背着她瞬间就和北冥烨勾搭上了。
“嘘!乖乖待着。我有点事情,别出来。”
赫连云狂对她说的这话,有混淆视听的作用。
话说完之后,他竟然放心的放她在房里,朝外走去。
深吸了一口气。
赫连云露看着有些年代的房间,狭窄的过道,只有几盏灯。
窗户都在外面,她也不能撞墙而出。
现在若是她出门,就听不到想听的内容了。
她倒是要看看,北冥烨和赫连云狂到底想要干什么。
“二皇子,请。”
“烨,却之不恭。”
两个男人寒暄的声音清晰可闻,她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这吃饭的地点是赫连云狂选的,现在看来,是他的地盘无疑了。
北冥烨那般谨慎的人都没有怀疑里面的人是谁。
要么早就知道里面是她,要么是和赫连云狂蛇鼠一窝,要么……北冥烨没有脑子。
显然,情况不可能是最后一种。
那么只能是赫连云狂发了疯,自己做大事还拉着她围观。
老式的房屋构造,比较隐蔽,隔着门窗,她只能透过细微的小洞看着外室的两个男人。
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竟然还提供泡澡业务。
一个柚木大桶,漂亮的侍女给加热水,两个男人竟然沐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