咘离冲着北冥锡低声喃喃着,一双小脚轻轻踹了踹,看见他眉头一蹙,瞬间就乖了。
北冥锡全部注意都在咘离的身上。
乖巧坐在软塌上的咘离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
白皙的脸蛋上小小的一团,圆嘟嘟的下巴有变尖的趋势,略带褐色的眸含着水波,和他娘,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勾人。
……
苍龙拿着女子穿的衣服木盒进来的时候,赫连云露抬起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本殿等会儿就去换。”
苍龙扫了一眼橘黄色的烛灯,和案上的陶瓷玉器,觉得没什么地方下手。
“给本殿。”
北冥锡伸出手。
苍龙看着伸到眼前的,苍劲有力的手,迟疑了片刻,交出了东西。
赫连云露扯过腰间的锦帕擦了擦嘴角,就看见男人打开了那木盒子,看着她的衣服,手还轻轻的摸了摸。
“北冥锡~”
她娇嗔了一声。
没有什么人会在大庭广众下摸女子的衣服。
用这么温柔而又色情的动作。
她感觉浑身骚动的厉害。
而,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鬼魅般的身影。
男人一张精致的娃娃脸,看上去十分的年轻,唇红齿白的。
“慕容小郡主来了,主子,可要见见?”
对方询问的时候,还挑衅的瞥了她一眼。
赫连云露看着对方忽然露出一口大白牙,吊儿郎当的往里走的样子,心头一阵怒火,表现的却很平静:“见?好啊,你放她进来。”
南宫瑾一愣,瞥了一眼角落里安心给孩子穿靴子的男人。
得嘞,感情没有圣尊什么事情了是吧?
这挑挑眉就风云色变的一方霸主,怎么能这么宠着一个女人?!
说句难听的。
赫连云露这么野的女人都吃的下嘴。
就不怕被人在头顶撒尿?
“主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男人还在低头研究这孩子的小皮靴怎么穿,连头都没有抬起:“听她的。”
赫连咘离奶声奶气的问道:“娘亲,系谁来了啊?”
赫连云露吃饱餍足,从北冥锡的旁边抱起木盒,去内室换衣服的时候,顺便回答了一句。
“喜欢你爹爹的女人。”
“啊。”咘离忽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望向门外,发现门外黑漆漆的一片,他撇了撇嘴巴。
“发福蝶。”
噗!容潜实在忍不住看了一眼任劳任怨替小公子穿靴子的北冥锡。
“感情主子你对小主子这么好,在他眼里你还是一只花蝴蝶啊,小公子这语言天赋,真的是绝,绝……”
男人眼神望过来的瞬间,容潜收敛了痞气的笑容。
“小公子的语言天赋真的是像了您的,绝了!一级棒。”
北冥锡将咘离那半截圆润的脚后跟塞进鞋子里,扶着他起来:“走几步看看。”
咘离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北冥锡,嘟囔着嘴,有些闹脾气。
“不要,爹爹系发福蝶。”
“你懂花蝴蝶的意思?”
咘离似懂非懂,低头看着给他整理裤脚的俊美男人,声音里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委屈。
又奶声奶气,又软软的,糯糯的。
一双黑琉璃似的澄澈的大眼睛看着他,抓着他的袖子,有些胖乎乎的小手不安的攥紧。
“爹爹还会有其他的娘亲?”
小孩子的表达并不是十分的清楚。
但是北冥锡却听懂了他在说什么,莹润的指尖在他粉唇上划过,敛去那戏谑的糕点残渣。
“不会。”
咘离抿抿小嘴巴,指了指门外被带进来的慕容芸。
“那她系谁?”
唇红齿白的小孩子,五官精致而又精致。
慕容芸的手轻轻的一滞,看着那和赫连云露如出一辙的小脸,心猛地沉了,有种不好的预测从心尖涌起。
连带着,看着那穿着奶白色毛衣的咘离的眼神,都染上了寒意。
北冥锡黑眸一抬,森冷的望了慕容芸一眼。
慕容芸收敛了眼底的寒意,笑容妍妍,手指微抬,手中是一分打包的糕点和早膳。
“锡哥哥,芸儿给你做了些早膳,你若是饿了,可以尝尝。”
“好吧,那我就尝尝吧。”咘离软软的说。
慕容芸愣了一下,捏紧了手:“这不是给你做的,你要吃,自己买去。”
这天真烂漫的孩子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跟赫连云露那么像?
内室忽然响起了声音,慕容芸表情有些古怪,抬眸一看,眸色顿时变得阴鸷:“是你?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