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枂枂冷眼扫过地上跪的都快晕厥的王公大臣们,冷眼的看着他们的反应。
“你……”一个大臣指着柳枂枂,手指都在颤抖的说道:“你一个五岁的丫头,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柳枂枂淡声。
“你既然知道,那就应该明白,藩王订立那可是老祖宗的规矩,怎么可以如此大逆不道。”那大臣怒声。
“老祖宗的东西就不一定是正确的,这古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老祖宗的东西如果错了,那做子孙的修改这些又有何过错。”柳枂枂反驳那大臣的话。
“你大逆不道。”那个大臣指着柳枂枂咬牙切齿的说道。
“如今天下太平,皇姨父更是跟先皇爷爷创造出了空前绝后的太平盛世。老百姓都安居乐业的,每日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十分的幸福了。为什么这些藩王却一定还要拥兵自重的割据一方的不愿意撤藩?难道他们这是准备在这如今的太平盛世之中再来一个内乱抢夺?还是他们担心如今的天下太过太平的繁华,所以居危思安的养那么多兵在手上以防万一吗?”
柳枂枂厉声,“如若真的是这般,他们防的是什么?皇姨父吗?”
“你……”那个大臣指着柳枂枂,似乎要晕厥一般的感觉。
“如今康平盛世的天下,为何要如此堤防皇姨父?那只能说明这些藩王心中有鬼,他们想造反。而你们这些如今跪在这里的大臣,就是想一起造反的帮凶。”
“你……”那大臣气的要晕厥,怒声道:“黄口小儿满口胡言,养不教父之过,你一个女娃娃不在家里闺房之中绣花练琴的陶冶情操,整日里讨论这些国家大事,简直就是丢尽了我们康裕王朝的脸。”
“你的意思是说,皇姨父跟我义父的错。”柳枂枂淡声,随后冷声呵斥道:“如此大逆不道的竟然敢说皇姨父的坏话,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你……”
那大臣气的一下子站起来,下一秒在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的撞到了面前不远处的宫殿柱子上去。
太监们连忙上前,想拦都没有能拦的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臣又血溅当场的。
一直候着的太医,见到有大臣又撞柱子了,连忙的麻利的去给那大臣医治包扎伤口。
柳枂枂只是沉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么一个大臣就这般因为自己的话而气的活活的去撞墙准备死了。
柳枂枂浅声,“我想各位跪着的大臣叔叔伯伯们都应该很清楚,我从出生之后没几日就出了点事,随后就被九千岁收了为女儿,整日里都是九千岁在教导我。这几年,我待在九千岁的身边可比待在父母的身边时间要长很多。九千岁因为常年出入宫中为皇姨父办事,所以我也就随时随地的能出现在皇姨父的身边,皇恩浩荡的得了皇姨父亲自教导。”
“如果,你们再有哪一位大臣认为我柳枂枂是一个没有父母教的孩子的话,就是在质疑皇姨父跟我义父的教育了。”柳枂枂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各位大臣,有些话还是想清楚了再说。”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顿时沉默,一个都不敢说话。
宫内的帝王听到柳枂枂的话,微微的蹙眉了一下,随后对着身边伺候的李公公开口吩咐。
“李公公,让枂枂点到即止即可,不可胡闹。外面的,让他们继续的跪着就好。”
“是。”李公公连忙的应声,随后退了出去,快步的走到了柳枂枂的身边,低着身子的在柳枂枂的耳边低声的说道:“小主子,皇上让点到即止即可。”
柳枂枂对着李公公咧嘴一笑,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刚才对着那些大臣们雷厉风行的模样。
李公公连忙的站起来,随后咳了一下的说道:“小主子,皇上有旨,不许胡闹。”
柳枂枂撇撇嘴,嘟嚷了一下的说道:“皇姨父又心疼他的大臣了,就欺负说实话的枂枂。”
李公公看柳枂枂那模样,心中微微的叹息了一声。皇上有皇上的难处,这撤藩的事情可不是小事,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稍微一个不当心,那可真的会造成兵变的大事了。
皇上已经为此头疼了许久,就差杀人了。
其实,他这个做奴才的却更明白,皇上希望有一个人来搅一下这个局,然后才可以有下一步的计划。
皇上想要搅局的人选原本是长安王,却不曾想到长安王选择去皇陵了。
皇上应该也考虑过让小主子可以童言无忌的去搅这个局的,可是这事情牵扯的太大,哪里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搅得动的局。
只是没有想到,皇上还没有决策的时候,这个小主子却先一步的违了禁足令,先来搅动了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