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扎成最简单的发髻,柔柔地披散在肩膀上,非常地清纯优雅。
她的个子较为高挑,一袭裸粉色鱼尾长裙,衬得身材愈发修长,礼服为她量身定做,每一个针脚都极为熨帖,身姿纤美。
白皙的肌肤衬着冰蓝色的长裙,不夺人眼球,有一种低调清秀的美,身上没有任何首饰作为妆点,然而一点也不单调,反而显得她更加清丽脱俗。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浮夸不高调,就像一尊精致的娃娃,优雅而温顺,水水的,嫩嫩的。
石书净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很美,人靠衣装,打扮了一番有着脱胎换骨的变化,现在她这么美,别人哪里想得到她平时老土得像个老修女的样子。
这样的打扮,应该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吧?
那么秦白渊呢?他会喜欢吗?他会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惊艳,感到惊喜吗?
她又做梦了……石书净苦笑,他身边那么多女人,哪个不比她美艳动人,哪个不比她风情万种,她有什么资本令他惊艳?
更何况,他厌恶她就像厌恶一只苍蝇一样,也许她盛装打扮,会被他认为是丑人多作怪。
总而言之,她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
化妆师和造型师真心赞美了石书净几句就离开了,她见还有一点时间,不愿提早去,她很不喜欢应酬,尤其是应酬那些不认识的生意人,让她感觉很累。
“嘭嘭嘭……嘭嘭嘭……”
粗暴的砸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石书净你在干什么?赶紧出来!”
“石书净!”
“磨磨蹭蹭,存心让我等吗?开门!”
秦白渊在外面不耐烦地催促着,吵得她头皮都疼。
一打开门,当盛装打扮,焕然一新的石书净出现在秦白渊视线里,他砸门的拳头陡然间顿住,眉头紧紧锁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视觉和神经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眼前这个漂亮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女人,真的是那个老土的丑八怪?
秦白渊不敢置信!
他知道石书净本身并不丑,但每天戴着老土的眼镜,穿着保守的修女的套装,久而久之,在他眼里就变得很丑了。
突然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也难怪秦白渊一时间接受不了,张着嘴,半天都挤不出一个字。
想起那天晚上,他被石书净的身子迷惑的那种悸动,猝然间又有些焦躁难耐起来。
越是觉得她美,越是和自己的内心作斗争,故意做出厌恶的表情,嘴上说着刻薄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自以为很漂亮?丑八怪!你怎么打扮都是那么丑,恶心死了!”
石书净知道秦白渊是说反话,反正打扮也是她有罪,不打扮她也有罪,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永远别想取悦他,索性也不去争辩些什么,他想怎么说难听的话都随他去好了,反正她又不会少一块肉!
上次秦白渊在高竹清家门口羞辱她的那番话,石书净每一个字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因此对秦白渊还是心有怨气的。
只是今天这种场合,毕竟是他们结婚纪念日,她不想把情绪表现出来给外人看。
“不是还有十五分钟吗?”
“谁说你能踩着点到?你就不会早一点?你当自己是公主吗?要所有人等你一个人,还要我亲自来请?好大的架子!”
“……”
石书净抿了抿唇,不和他吵。
她见过秦白渊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样子,包括对苏知闲,都是很温柔的那种,绝对是一个绝佳的男人,体贴细心。
他所有的嚣张跋扈、暴戾冷血,统统只针对她一个人,好像她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有时候真觉得他很丑陋。
“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石书净叹了口气。
“今天晚上的场合,我至少得打扮一下。”
“打扮给谁看?给我看?你在我眼里是全世界最丑的女人,无论你穿的多好看,在我眼里都一样丑陋。”
秦白渊挑了挑眉,阴阳怪气地讽刺。
“还是你不是为了取悦我,而是为了取悦司先生或者是你那些客户?”
“怎么?有几个瞎了眼的男人愿意上你,你就真把自己当成的万人迷了?你很享受这种男人围着你团团转的感觉?”
他在胡说些什么?嘴巴一定要这么毒吗?石书净无语。
“今天没有邀请司先生。”
“反正你的‘客户’不止一个,只要有男人,你都会打扮得花枝招展,想方设法去勾……”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石书净终于忍不住顶撞了一句。
“我不打扮你嫌我老土,我打扮你污蔑我是为了其他男人,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对?我打扮只是为了秦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