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调出一看,是司温尘的短信。
愣了一下,因为他以前有事都会直接打电话,还是第一次发短信给她。
短信问她今晚聚餐结束有没有空。
一下子这么客气,倒让石书净有些不习惯了,感觉是自己都被他养成了欠虐的习惯,吃不消他的绅士。
那一天在办公室他说过要和她慢慢来,似乎不是说说而已,这几天一直没有跟她联系过,好像怕逼得太紧。
耳根不由得一烫,石书净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很心虚地看了眼周围,怕别人看到他俩在发短信。
尽管他的态度从容了一些,但现在她对他还是能避则避,回答没空,等了大概有五分钟,司温尘没回短信,她才把手机放回包里。
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苏知闲迎面上了楼梯,洗手间是在楼上,所以很显然苏知闲是故意来找她。
身为女人,石书净也不得不承认,苏知闲这个中华小姐绝非浪则虚名,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使,脾气也差劲得要命,但当花瓶还是够资格的,这样的场合,她穿了一条鱼尾长裙,勾勒得身材玲珑有致,曲线也漂亮,既不高调,但又彰显出她特别的身份,总之在挑选衣服上,很有品位。
她长得也确实是漂亮,是那种很惊艳大气的美,顾盼生姿,艳若桃李,加上个子高挑,一眼就能牢牢吸引住男人的目光,若非如此,她哪有资格当秦白渊的女人长达一年之久。
石书净把她当做空气,但苏知闲哪那么容易放过她,停在楼梯口,挡住了她的去路,红唇一勾,颇有些挑衅的意思。
“今天的聚餐怎么样?”
“还可以!”
“是我一手筹办的!”
“哦!”
“你也看到了,我比你更适合当秦太太!”
石书净真的料到她会说这句话,并且一字不差。
“应酬交际这种事情,你确实比我更擅长,只不过,任何一个公关都能处理得很完美,不一定得是你!而且秦太太,就只有一个!”
苏知闲脸一红,愠怒。
“你的卑鄙程度,真是超过了我的想象,居然跟秦白渊打小报告!”
“你来找我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这么做?”
石书净嘴角一扬,无比轻描淡写。
“我丈夫在外面的女人不小心有了意外,而我丈夫又不想要这个‘意外’,身为一名好妻子,我当然得帮他排忧解难!”
苏知闲现在最难忍受的就是“意外”两个字,情绪有些激动了。
“他不是意外,他是白渊的孩子!”
“哦?如果不是意外,就是你‘精心设计’?秦白渊知道么?”
“你……”
“意外也好,精心设计也罢,都改变不了秦白渊不想要孩子的事实,实际上你跟我着急也没用,即便我能容下,秦白渊也不会要这个孩子,当然,我也容不下!”
“你们可真残忍,非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石书净感到很可笑,摇了摇头。
“你这句话就有意思了,当初有人逼你和秦白渊在一起?我想你选择当他女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他不会要孩子,和你也没有结果,但你还是执迷不悟地当他的女人。”
“既然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又不肯放手,那么,含着泪,你也得继续下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得自己承担,我这个当妻子的,没怪你这个插足者,你却反咬一口说我逼你,是不是太颠倒是非了?难道现在的插足者都这么猖狂?”
一口一句插足者,听得苏知闲要跳脚。
以前可能还能忍,但现在如果她是插足者,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野种,这是她怎么也难以容忍的羞辱,张嘴就反击。
“婚姻里不被爱的那一个才是插足者!”
石书净翻了个白眼。
“那你又确定秦白渊爱你?”
苏知闲气得发抖。
讽刺她的同时,石书净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
“关于这一点,你我都是输家!秦白渊或许爱着一个女人,只是不是我们中任何一个,又或许,他最爱的是自己,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事实,你跟我较劲,一点意义都没有,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这时候已经有些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石书净不想弄得太难看,想走,但苏知闲又是一侧身挡住了她。
“既然你知道秦白渊不爱你,为什么还缠着他?秦太太的位子对你就这么重要?你不是已经傍上司先生了吗?为什么还不肯离婚?你这个贱女人,喜欢脚踏两条船是吗?”
“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