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合同,给亨利集团的利润是不是太多了一些?超出了以往合作的两个百分点!”
秦白渊抿了口咖啡,气定神闲,故意卖关子似的,隔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道。
“你一定没带脑子去看这份合同,这里面有很多漏洞,到时候只要抓住这些漏洞,我们可以向亨利集团索取更多的利润,我不扔个饵,他怎么会自动掉进圈套?”
“我好歹也是金融高材生,全校第一名成绩毕业的,别把我当成酒囊饭袋,我可不比你那个司先生差,我到了他那个年纪,肯定比他出色。”
石书净不否认秦白渊有脑子,但和司温尘一比,完全就是个渣渣,至少,司温尘比他沉得住气,不会这么自以为是,真正优秀的企业家,都是很低调的,谁会这么自夸,显得非常肤浅好么?
想到这,石书净就想起昨晚没接他电话,犹豫着该不该给他回个短信。
“出什么神?想念你的奸夫了?”
秦白渊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我只是认为,你没必要和他比,你们根本不是同一类人!如果你真正了解他,才能明白他的人格魅力!”
秦白渊不以为意,甚至是轻蔑的。
“狗屁人格魅力,就是一个老男人装模作样,专骗你这种蠢女人!就你这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愚蠢透顶!”
又来了……
石书净话题一转。
“你那样做,有一定的风险,后续打官司也会很麻烦!”
“戴诗涧那个猪脑子,哪里会懂那么多!你去看看他的新闻,天天就知道吃吃喝喝,就一傻,怕他做什么!”
石书净心想,你骂人家傻,指不定对方看到你那些传闻,还骂你傻呢!
但秦白渊还真说对了,到了亨利集团一见到本人,石书净还真觉得秦白渊说的不夸张,同样是二世祖,至少秦白渊还会健身,仪表堂堂,而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戴诗涧完全就是个脑满肥肠的大胖子,看上去像三十多岁了。
秦白渊介绍她的时候,戴诗涧一直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睛看着她,看得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非常恶心。
而且戴诗涧一直不谈工作的事情,光拉着秦白渊谈哪儿的女人怎么样,满嘴都是吃喝玩乐,听得石书净很郁闷。
晚上跟着他们去逍遥,石书净也被逼着喝了好几杯酒,脑袋都疼了,心脏被那轰隆隆的声音吵得很难受。
回去路上,秦白渊醉了,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他今晚被戴诗涧灌了很多酒,领带松垮地拉扯开,露出的一截脖子,也是红红的,哑着嗓子,骂。
“戴诗涧那傻,跟他谈生意真累!”
石书净捏了捏眉心。
“你不是玩得很嗨吗?我以为你很喜欢!”
今晚他一直和戴诗涧“特地”给他安排的秘书玩在一起,那秘书还坐到了他大腿上,搂搂抱抱的,她看他喜欢得很,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
“谁喜欢了!但和什么样的人做生意,就得用他那一套和他打交道……你难道不懂么?”
石书净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最怕应酬了,每一次谈生意去那种地方,都感觉特别违背良心,整个人头皮都是麻的,别看蓝天这么大一集团,挣钱的还是很辛苦的。
“停、停车!”
秦白渊突然喊了一句,然后就捂着嘴冲了出去,扶着一棵树,弯着身子狂吐。
石书净本来不想管,但看他一直吐一直吐,又觉得可怜,没忍住,下了车,刚一走到他身边,一股恶臭钻进鼻子里。
“你没事吧……”
胃里翻江倒海,秦白渊只差没有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这感觉太难受了,头也像被箍住了,一阵阵地疼,发晕。
吐了半天,什么都吐不出来了,但胸口还是一直犯恶心,干吐酸水。
石书净拍拍他的背。
“你还行么?”
柔软的手,一直轻抚着他的背,像有羽毛在他心口刷着,耳旁她的声音并不清晰,然而却让秦白渊感到很温暖,很久了,他喝得酩酊大醉时,都是一个人这么痛苦,从来没有人关心他,都是他承受着。
外人都以为,他不断地玩女人,一定很开心,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他喝酒,玩女人,只是为了麻痹自己,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清楚。
一手撑着树,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冷笑。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还假惺惺关心我?”
石书净看他醉得满脸通红,心里也不舒服。
“我还不至于想你死!”
“呵呵……怎么不至于,我死了,你就能和那奸夫在一起了……就能摆脱我了……”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的想法这么恶毒!”
“我恶毒?”
秦白渊皱眉,指着她的脸。
“你石书净才是最恶毒的那一个!你毁了我,你知道吗?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难道我错了吗?”
“继续纠缠没有任何意义,离婚才是解脱!”
“你现在脑子里,就只有离婚这一个念头了是吧?其他的话,都不会跟我说,就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