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谦叹了口气。
“你就是太要强了!”
石书净苦笑。
“如果有依靠,谁又愿意逞强!”
这话听得陶意谦心里很难受,他愿意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她的依靠、她的保护伞,早在初初见到她的时候,这就已经成了他的使命,只是……人生总是不按照所期望的轨道运行,并且往往背道而驰,他已娶,她已嫁,越走越远。
“据我了解,这次的项目是由秦白渊负责,他居然让你出面,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太不像话了!”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还不知道他么?算了,不谈他!不管怎么样,很感谢你过来看我!”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一家人!”
“是啊!在石家,也只有你把我当成家人了!谢谢你!”
难得的宁谧,就像回到两人年少的时候,她是一个天真的小丫头,无忧无虑,对他很依赖,这样的感觉,真好!
“我缝针的地方有点难受,你能帮我挠一挠吗?我手不方便……”
“哪里,这里吗?”
“左边一点……不对……再左边一点……”
身后一道声音打断。
“你们在干什么?”
陶意谦局促地缩回手,退了两步,心虚得目光都有些凌乱,但短短的一秒,他便收敛起所有情绪,当转身面对秦白渊时,脸色没有一点儿异常。
秦白渊本来就特别反感陶意谦横刀夺爱,夺爱之后还不珍惜,现在倒好,没时间陪石浸月检查身体,倒有时间来“关心”自己老婆。
石书净头皮还痒,瞪了眼秦白渊,没好气。
“姐夫在帮我而已!”
“你自己不会吗?”
“我手还没恢复!”
秦白渊走了过来,故意撞了陶意谦一下,身为男人,他嗅出了陶意谦的“不怀好意”,当然,陶意谦打石书净的主意,也不是第一天了!他就是想不明白,既然他喜欢石书净,当初怎么不干脆娶了她,既然娶了石浸月,就该好好待她,却还不对石书净死心,觊觎着他的老婆,这样的人渣,石浸月怎么就看上他了。
当然,两个男人之间积怨已久,秦白渊看陶意谦不顺眼,陶意谦更是对秦白渊一肚子火,以前的事情,他都忍下了,但这次的事,实在叫他恼火,忍不住训斥。
“那么危险的局面,你怎么能叫石书净出面?”
秦白渊眉头泛起涟漪,好像觉得很好笑。
“你在教训我?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凭什么管!”
“石书净是我的……我的家人,我是她姐夫!”
“你既然能记住你是她姐夫,怎么就记不住你是石浸月的丈夫?石书净是我老婆,我自己会关心,而你应该关心的是你的老婆!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瞎操心!”
“你……”
陶意谦气结,一向泰若春风的他,这会儿也有点儿情绪了。
“你知道她是你妻子,你就该好好照顾她,而不是把她推入危险!”
秦白渊反唇相讥。
“呵……教训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但扪心自问,你是一个好丈夫吗?你有尽到你的责任?有这么多时间关心我们的家事,还不如多关心石浸月!”
“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叫石浸月去冒险!”
“你是没叫石浸月去冒险,但结婚这些年,你伤她的心还少吗?在你教训别人之前,先好好反省反省,你够不够资格!一个领养的野种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石书净脸色一变。
“秦白渊,你住嘴!”
秦白渊才不觉得自己把话说难听了,难道不说他是野种,他就不是么?说实话,他们这个阶层的人,都是很看重出身的,陶意谦一个孤儿院领养回来的,他一向是不屑放在眼里的,即便是水兰的执行人又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他的出身,在秦白渊看来,一样是垃圾!
“我又没说错,众所周知的事情,藏着掖着才好笑!”
好在陶意谦也不是个玻璃心的男人,能坐上执行人的位子,他自然承受了很多压力和非议,秦白渊这些话,还伤不到他,唯一让他稍微有点恼火的是,这句话是当着石书净的面说出来的,给他难堪了。
春风一般的男人,此刻也是冷冷一笑。
“你出身是好,但现在的富二代,没几个好东西,如果你所谓的教养是欺凌自己的老婆,有危险的时候拿她当挡箭牌,一点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那我只能说,豪门子弟的涵养,真叫我刮目相看!说是出身贵族,但其实和垃圾没什么两样!”
“那又如何?至少我知道我是从什么样的家庭出来的,而你……”
秦白渊嘲弄。
“连自己是谁的种都不知道,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