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温尘也知道,但他就乐意这么宠着她,她越撒娇,他越高兴。
一小碗生姜红糖水,石书净喝了十几分钟才喝完,司温尘很满意,亲了她的脸一下作为鼓励,当然,未征得石书净的同意。
手机震动起来,是秦白渊的电话,石书净不想接,但他一直打,逼得她接了。
“你在哪?”
他的语气总是那么蛮横,不客气,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有责任每时每刻跟他报告行踪。
“不要你管!”
“在哪?”
“高竹清家!”
“你撒谎!你根本不在她那!你和司先生在一起是吗?”
石书净望着司温尘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无法撒谎,也不想撒谎。
“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忘了他怎么伤害你?现在他一勾勾手指,你又倒贴上去?你没有尊严吗?嗯?你就这么喜欢自虐?”
“是,我就喜欢自虐,我就喜欢他,你管不着!”
石书净掐了电话,直接关机。
厨房里,司温尘听到了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当晚,两人分房睡,石书净睡主卧,司温尘睡客房,她的心情颇不平静,加上痛经,睡不着。
门开了,一道光照进来,然后门又关上了,床垫一沉,一只手臂从身后轻轻环住她。
石书净紧张地阻止。
“不要……我……我来例假了……”
“我知道,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
司温尘轻轻推开她的手,大掌捂在她腹部上。
“听说这样捂着,能缓解痛经。”
黑暗中,感官无限放大,她背对着他,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身子又酥又软,心“扑通”地乱跳,他的胸膛很温暖,洗去了烟味,淡淡的沐浴露香,有种温馨的味道。
“我们不应该这样……我还没有办法完全原谅你!”
“我明白!”
司温尘嗓音低沉缓慢,放得很轻。
“但我想你至少试着原谅我,给我一个接近你的机会!不要把我推得远远的,当做空气,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想来有些受挫,有些疲倦,叫他禁不住叹了口气。
“我犯下的错误,我无法否认,请你给我弥补的机会!”
“可那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即便我能原谅你,但如果阴影一直在呢?每每想到,我都会很纠结!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介意。”
“我知道,我都知道……”
司温尘把她香软的身子抱得更紧。
“但我向你发誓,那只占百分之一,只是很短暂的念头,几次接触,我就已经对你动心。”
“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石书净,没有其他杂念,我想我是怕了,怕你对我失望,怕你怀疑我,才一直没向你坦白!我真是一个糟糕的撒谎者,不是么?”
“请你不要因为最初的错误就否定我对你的感情,我对你,一直是认真的,越来越深!”
石书净湿润了眼眶。
“可如果我忘不了……”
“那也请你留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我!”
司温尘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指,亲吻着肩膀,每一个吻,都代表着他的不安,以及他坚定的决心。
“一切都会好起来,相信我!”
石书净一觉睡得很踏实,前一晚狂风暴雨,第二天却是个大晴天,阳光洒满了整张床。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起床的时候石书净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床单,还好没漏在上面。
走到客厅,司温尘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他的体力和精神一向都好得惊人,沐浴在阳光里,一件白衬衫,简简单单,神采奕奕,温暖又澄澈,刚起床就看到这样的美景,石书净想不心动都难。
“早!”
“嗯!早!”
石书净打了个哈欠。
“几点了?”
“十一点!”
“这么晚?”
石书净叫了一声。
“你怎么不叫我,我要上班!”
“你痛经!”
“谁会因为来例假不上班,我没那么娇!”
“昨晚喝个红糖姜水都磨蹭半天,你还说你不娇?”
居然被他看穿她是故意撒娇,石书净颇为羞赧。
“那不一样,我不上班,怎么完得成您大司总交代我的一大堆工作!”
司温尘知道她是故意埋汰他呢,揉了揉她的脑袋。
“还气我故意打击报复?是你公报私仇在先!”
“我哪里有公报私仇?我顶多是不来开会,或者给你个冷脸什么的,不像你,把所有同事牵扯进来,这笔账最后还不是算在我头上?”
“是么?听上去是我的错,改天请他们吃饭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