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正常的工作调动。”
“不是,你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才把她调走。”
“是又怎么样?”
司温尘不以为意地反问。
“身为上司,怎么能带下属去那种地方。”
“那是下班时间,很多应酬不也要去夜总会吗?她并没有做错什么,那只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那个下属是我。”
“别太敏感……”
司温尘显然不愿意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你别走……”
石书净用力一拽,杯子里的水溅了一些在他衬衫上。
“就算陈茹带我去酒吧,也是以朋友的身份,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调走她。”
“朋友?你才认识她多久?你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要随随便便一个人和你相处几天,你就掏心掏肺地当成朋友,也许别人只是利用,害你也说不定。”
“我有感觉,是不是我能够判断,就算她真的别有居心,也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司温尘冷冷地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不该管?”
“就算你要管,也不该以这样极端的方式!”
“那是因为你太容易轻信别人,但凡你能自保,我也不愿意插手这些事情。”
石书净这一整天都在压抑情绪,这会儿再也控制不住,脾气统统上来了,说话也变得口不择言起来。
“去酒吧就是轻信别人了?你怎么不说你太狭隘,管得太严?我们是恋人,是平等的,我不是你养的一只宠物,你要牢牢看着我,我和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就把别人赶走。”
“宠物?”
这个说法简直叫司温尘来气。
“你就是这么认为的?”
“就算不是,你也管得太严了,你本来就大男子主义,做任何事都是随心所欲,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没错,你是有那样的能力去摆布任何人,其他人我管不了,但陈茹是我的朋友,我不许你这么对她。”
“不许?”
司温尘怒极反笑。
“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凭什么不许?”
“就凭……”
石书净竟然语塞了。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她不是他妻子,只是女朋友,有什么权利改变他的决定?
“我不管,我不准你调走她。”
“我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你……你这个……暴君……”
“没错,我是暴君,但如果能保护你,我不介意当暴君或者是控制你。”
“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但真正好不是这样的,不是束缚我的行为,赶走我身边的人,你这样,只是满足你个人的控制欲罢了。”
司温尘给她气得两眼发白,为她做再多事情,他都心甘情愿,也不求她感激,但是被扭曲为控制欲,还是叫他很失望。
“没错,我就是喜欢控制,你又能怎么样?”
“我……我讨厌你……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石书净说完就跑,司温尘几个大步追上来,抓住她。
“这么晚,你要去哪?”
“用不着你管!放手!”
石书净拼命扭动手腕,还咬了他一口,挣脱之后夺门而出。
司温尘看着手背上的牙齿印,眼角都气得抽搐了,但还是拿出手机。
“跟着她,别让她发生任何危险。”
石书净跑到外面,回头看了一眼,还等了一会儿,司温尘没有追上来,愤怒,逐渐变为了失望,换做从前,他是一定会追出来的,是不是他得到她了,慢慢就不在乎了?正因如此,才会出现越来越多的问题,为一点小事争吵?
她很矛盾,一方面相信他的爱,可是另一方面,这两天真的让她很累,感觉都要不认识他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高竹清的,石书净很失望,半个小时后,到了约定的地点,等了一会儿,才看见高竹清哼次哼次地跑过来。
“不好意思啊,没钱打车,我跑步过来的,等很久了吗?”
“没有,才刚到。”
石书净心不在焉地回答。
“来这干什么?”
“我听你在电话里心情不好,约你出来放松!不然,你这种性子,非把自己活活憋死不可,带银行卡了没有?”
石书净翻了翻裤袋,就带了手机和卡。
“带了就好,走,咱们花钱去。”
说着就把她拽进了身后的一家私人会所,里面金碧辉煌,走到前台。
“我们两个做spa!”
前台小姐先是打量了她们一番,然后问。
“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
“是会员吗?”
“不是!”
“那非常抱歉,我们会所只对会员开放。”
高竹清之前是跟几个大客户来的,还不知道有这个规矩,皱了皱眉。
“什么破规矩,有钱不就行了吗?那要多少钱才能入会?”
“最低二十万!”
不爽归不爽,但高竹清也不会傻到砸二十万在这儿,就和前台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