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谁和你讲良心?胜者为王,才是生存法则!如果你想要,那么,就不惜任何代价抢到手,否则,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秦白渊感到一切都很荒唐,闭了闭眼,嘴角的苦笑充满了酸涩的意味。
“是,我没用,我一辈子都做不到像你那样通过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至少在感情上,我做不到!”
“这件事到此为止,但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需要你的‘好意’,我的事,以后也都轮不到你来管!还有,你再敢伤害石书净,别怪我不念父子情分。”
丢下这句话,秦白渊夺门而出。
秦云宁先是怒不可竭,之后怒气慢慢转化为心痛,捂着心口坐了下来,胸膛里,激荡着一种强烈的窒息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喘不过气来。
他颓然地倒回沙发里,像缺氧已久的鱼一样,仰着头大口喘气,好像随时可能断气死掉,脸色,越来越白。
医生跑进来看到这样的情况,急忙进行抢救。
午夜,石书净睡得很熟,司温尘却一直没睡着,坐在阳台上,看着桌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手机震动起来。
他立即接通了。
“找到他了?”
“晚了一步,他没有去泰国,而是偷渡到文莱去了,监控器没有拍到他的脸,但还有另一个人在场……亲自送他上船。”
“谁?”
“秦总!”
凌晨,秦白渊开车在路上狂飙一通,风从耳旁呼啸而过,周围的一切都呈光速往后倒退,马达的轰鸣声,刺激着他的心脏,只有这种在生死边缘游走的感觉,才能让他感到自己还活着。
和石书净的过往,秦云宁的真面目,不断在脑子里疯狂交织,都快把他折磨疯了。
他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背叛了,另一个又完全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样子,一切突然变得好陌生,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相信谁……
对面,一辆跑车朝他直直撞过来,秦白渊忙调转方向盘,猛踩刹车。
身子猛地向前倾倒,如果不是系了安全带,早就已经飞出去了。
秦白渊浑身冷汗,一张脸惨白如纸。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下轿车,握紧拳头朝他走了过来,秦白渊也气急败坏地下了车。
“你疯了……你想害死我们两个吗?”
司温尘一语不发,双手直接拎起秦白渊的衣领,将他整个身子往车上一撞,用力之猛,差点就撞断了他的肋骨。
“那个人在哪?”
“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白渊很嚣张地冲他嚷嚷,然而眼底泄露了一丝心虚。
“你把手给我松开!”
“我再问一次,人在哪?”
司温尘额头青筋突突跳动得厉害,双手不断用力,几乎要勒断秦白渊的脖子。
“你放手……”
“你还装傻!亏我以为你是可以信赖的人,才让你保护石书净,结果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落药的事,还有今天婚礼的视频,究竟是你和秦云宁同流合污,还是你包庇他?”
秦白渊的喉头被他用指骨卡住,哽得非常难受,卯足力气,才用身体撞开了司温尘。
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火,再被他这样一通质问,秦白渊也是恼了,发了狂一般咆哮。
“你以为我想吗?如果有的选,我也不愿相信我爸会干出那样的事,一直以来,在我心里,他都是一个尊敬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司温尘不屑地讥讽。
“他不是变成这样,而是他摘掉了假面具,你一时接受不了而已!他从前做的龌龊事,更多!”
从现在起,他会一件一件挖出来,让他为当年的罪行付出代价!
“他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可我不想那样……我是他儿子,他竟然连我也设计,我对他太失望了!”
秦白渊说的这些,司温尘感同身受,因为司柏鸿也是一个相当强势、为达目的不惜用尽卑鄙手段的人。
他派人强石书净那件事,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噩梦!他不想承认有一个那样的父亲,可是又无法将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抽干,和他脱离关系。正,因为骨肉亲情,因为爱,所以才饱受折磨,痛苦不堪。
“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应该把那个人交出来!我自然会想办法对付他!”
“不……那个是我爸,不管他做错什么,我都不能让你伤害他!”
秦白渊态度坚决。
“他做的其他事情,哪怕是草菅人命,我都不管,但他是伤害石书净就是不行,这个仇,我必须报!”
司温尘咄咄逼人。
“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