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温尘都能想象到她当年狠绝的那副面孔,现在却是这副可怜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反而更加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念在她和石书净那一点可怜的血缘关系,也许他真的会一刀子捅死她。
“你还不配死在我手里。”
司温尘狠狠地甩开她。
“我会让你为对她做的事情,千百倍偿还。”
石浸月瘫软在地上,忽然感到一股湿热感从下面涌出来,她被吓得小便失禁了。
从死亡边缘走了一遭,石浸月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发现陶意谦正在收拾行李,已经装好了两个大行李箱。
她浑身疲软,脸色也惨白如纸,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陶意谦没有理她,阴沉着一张脸,继续收拾。
“陶意谦……你在干什么?”
她拉住他,手指冰冷,渴望得到他的安慰,却被他一把推开。
“你没看到吗?我在收拾东西!”
“你要去哪?出差?”
“不!我要搬出去。”
“搬出去?搬到哪去?”
这消息太突然了,石浸月一下子好像理解不了。
“我要离开你,和你分居!”
“分居?为、为什么要分居?”
石浸月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答案,可是她不敢往那方面想。
“是不是因为昨晚我怪你应酬太多?对不起……我……我不该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别走……”
陶意谦突然就怒了,一把将衣服甩到床上,咆哮道。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从石书净进门,你就一直刁难她,好,那些我可以理解,但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你会给她落药,让一个陌生男人奸她!”
他还记得八年前那天早晨,石书净衣衫凌乱地回到家,他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直不肯回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才缓过来,但是后来,她怀孕了,他一直追问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以为那只是个意外,却想不到,幕后黑手正是自己的枕边人。
“石书净是你妹妹,你怎么能那么对她,你还是人吗?”
石浸月大受刺激,捂着耳朵发疯一样尖叫。
“不!她不是我妹妹,她不是,她是第三者的野种!她妈抢了我爸,她又来抢你,她该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她一出现,你就对她好,我对她凶,你就护着她,反过来责怪我的不是,我恨她……”
“那是因为你心胸太狭隘。”
“不是!是她勾你……你敢说你不喜欢她?”
“是!我喜欢她,但那是我一厢情愿喜欢她,与她无关,你不该那么害她!”
他对她的感情,石浸月一直知道,但陶意谦亲口承认,还是给她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是我认识你在先,为什么你要变心?”
她扑上去猛捶他的胸膛。
“为什么?”
“我根本没有喜欢过你!”
陶意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毫不怜惜地用力,好像要将她两只手都给折断。
“你听清楚了吗?我根本不喜欢你,我是为了爸才和你结婚。”
“你不喜欢我还和我房事?”
石浸月伤心透顶。
“我们结婚七年了,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感情?难道这七年来,我对你的好,你都忘了?”
“你是对我好,可是,你总是那样地盛气凌人,还是把我当成石家的一个下属,动不动就对我发脾气,什么事都命令我,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累很累,但石书净不同,也许她出身不光彩,长得也没你漂亮,可至少她懂得什么是尊重,什么是关心,不像你这么自私自利,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
十几年的爱恋,七年的婚姻,到头来却换得一句“自私自利”,石浸月真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好像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爱,统统都白费了,同床共枕七年,却比不上一个一年见不到几次的女人,这是多大的讽刺,当年,也正是因为嫉妒,她才会那么害石书净。
“这七年来,我一直在忍,我也想过给你机会,但是你一点都没有改变,我也无法对你有爱的感觉,我坚持到现在,都是为了爸,但是现在,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没办法面对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