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止住脚步,转身藏在身后的大树后面,只露出了头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现在去他们的基地求救无异于羊入虎口。我轻轻靠在树干上,手不自觉的敲打着身边的树干,现在这个时候,我竟然非常想白欣欣,也许他在这里的话,还有很多办法能让我们成功走出去,然而现在这个鬼地方只有我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抬脚刚想按着原路往回走,脚下一沉,前几天刚下过一场不是很小的雨,这里的泥土比较松软,被雨水一冲,一踩就是一个脚印,我的鞋子上已经沾了厚厚一层土,沉沉地坠着我,走起路来就像负重越野一样。
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另一边,在路边随意捡起一块有点锋利的石头,沿着鞋的边缘把沾上的厚厚的泥土除去,小心地避开最泥泞的地方走到小路的另一边。
眼前这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地方让我头痛不已,早知道在一开始我宁愿自己走去城里,也不会上车让他捎我这一段,不知道上辈子我是做了多少十恶不赦的坏事,导致我这辈子除了遇见阴怜跟白欣欣之外那么多倒霉的事情。
在我随意观察着周围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既然小路这么泥泞走路留下脚印,那车呢,车可比我重得多,肯定也会留下轮胎印,我只要随着车的轮胎印走,肯定能走出去啊。
想到这里,我赶紧在周围仔细检查起来,那辆五菱车就静静地停在那里,我不敢过去,但是根据车的停车方位,大致能估算出这个车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我调整了一下方向,果然找到了深陷在湿土里的轮胎印,顺着轮胎印的方向,一步一步地找着出去的路。
伸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还有几个小时天就要黑了,我必须在天黑之前走出这片森林,否则晚上不仅找不到轮胎印,还有很多猛兽出没的森林随时能让我丢掉小命,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就算打电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获救,还不如自己找路走出去。
不知道这个森林到底有多大,又走了将近一个一个小时,还是一点尽头都看不到,反而我一直跟着的轮胎印消失了,我站在消失的轮胎印的前面,一脸郁闷,随手捡起一根小树枝,蹲在地上戳着土。
算了,能不能走出去看天意把,我站起身,闭着眼,随手把手中的小树枝扔了出去,小树枝朝向哪个方向,我就去哪,我就不信,我能被困死在这个森林里。
现在我面前最大的困难,不是累,也不是脚疼,而是饿!非常饿,感觉胃酸已经在胃里开始消化我的胃了,这一整天一点东西都没吃的我不负众望地胃疼了,但是现在这种条件,去哪里找吃的,水还好说,刚下过雨,随便找个小溪,就能满足地喝饱,但是水毕竟不是食物,胃里空空的感觉就像一个完整的灵魂突然出现了一个漏洞,只有食物才能填补。
我自认我做饭的水平很好,但是在这荒郊野岭的没有米没有锅没有食材,就像拿着一个只能看不能吃的假苹果,明明是这么一个大森林,但是竟然什么好吃的都不长!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这是一个多么沉痛的事情。
也许是上天也觉得我已经够惨了,在我又往前走了几十分钟后,竟然误打误撞地走了出去,看着近在眼前的出口,原本隐隐作痛的胃都不疼了,我加快了步伐往出口走去。
看着身后的森林,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捂着有点疼的胃,就像所有的力气在刚才都用来走出那片森林,慢慢往公路上挪。
也许在人在极度饥饿的时候,嗅觉都会变得灵敏,我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一种奇异的香气,有点像在我家还没破产的时候爸爸买回来过的那种很美味的果子。
我跟着空气中的香气慢慢走着,在一片小溪旁,找到了那棵果树,红红的小果子挂在青翠的枝头上显得格外讨喜,我迫不及待地跑上前,顾不得洗一下就塞进了嘴里,吃的有点急,红红的汁液顺着我的嘴角留下,滴在了衣服上,看着衣服上染上的红色的汁液,心里不禁一阵肉痛,这个衣服还是以前买的,当时花了不少钱,就这么染上色又洗不掉,我的心都在滴血。
吃饱喝足后,我往前走了几步,刚想在小溪里洗手,突然发现了就在果树旁的一丛类似于蘑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