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出了这等大事,丞相来了,有什么可奇怪?”宋墨冷睨了他一眼,“该办的不该办的,都是你们在做,至于这结果如何,也该你们来承受!”
这话,倒是破有深意。
尤巢的面色变了变,却也没敢多说什么,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王爷?”阿衡上前,“洛公子成了这样,只怕相爷不会善罢甘休。”
谁不知道,洛川河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这要是让洛川河瞧见,自己的眼珠子成了这般痴傻模样,还不得活剥了所有人?
“来都来了,还能怎样?”宋墨叹口气,“至少长安还活着!”
活着,就有转圜的余地。
“很快,就会热闹了!”宋墨拍了拍洛长安的手背,“慢点吃,喝点水!”
说着,又给洛长安倒了杯水。
对于外头的事,宋墨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想理睬。
最着急的,莫过于尤氏兄弟。
尤巢疾步进了尤圣的书房,“兄长!”
“如何?”尤圣问。
尤巢摇头,“王爷没打算理睬咱们,这会正陪着洛大人在房间里休息,估计……估计相爷到了这儿的时候,咱两就该背这黑锅了!”
尤圣低咳两声,抬眼瞧着他,眼神带着些许晦暗不明,“你觉得还有选择的余地?”
“难道坐以待毙?”尤巢有些心慌。
到了这时候,若不做点什么,总归是不死心的。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还有什么可做的?”尤圣扶着桌案起身,踱步至窗口位置,“洛川河那只老狐狸,绝对不是来看儿子这么简单。”
尤巢骇然,“兄长的意思是,他怕是、怕是要来对付你我?”
“这些年,他没少拿咱们的好处,但到了关键时候,洛川河一定会弃车保帅!”尤圣轻嗤。
洛川河是个不择手段的心狠手辣之人,在他面前唯有价值二字,没有价值的,就该消失!
外头一声唤,尤圣瞧了尤巢一眼,尤巢当即行礼,快速退出。
婀娜的倩影,娉娉婷婷,端着汤药进门,见着尤圣立在窗口,音色焦灼的娇嗔,“身子都还没好,怎么敢立在窗口吹风?”
音落,倩影近前。
尤圣伸手,快速环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圈在怀中。
“先吃药!”美娇娘,眉眼温柔。
尤圣盯着她,目色缱绻,仿佛怎么都看不够,“都听你的。”
“来!”她望着他,笑盈盈的将汤药递上。
待汤药喝尽,尤圣仍是盯着眼前的人。
其后,少儿不宜。
外头,阳光正好。
及至日头上来了,两人在软榻上悠悠醒转。
“雨儿,醒了?”尤圣伏在她的身上,“瞧这时辰,洛川河应该快到了。”
秋雨睁着迷离的美眸,温柔似水的凝望着他,修长如玉的指尖,从他面上抚过,然后将他的脸轻轻摁在自己的怀中。
冰凉的面颊,贴在她皙滑的肌肤上,尤圣满意的合上眼睛。
“大人,您觉得该怎么办,才能堵住相爷的嘴?嗯?”
她的音色,清清亮亮,带着丝丝妩媚,夹杂着清晰的低柔。
尤圣含笑睁眼,眸光陡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