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宁不以为意,“你这话骗得了谁,更不必拿来搪塞本王,萧风白是何许人,他既然放心让你为他治伤,就是对你绝对信任,此人的性情,本王多少有些了解,若得他信任之人,必以诚相待,又怎会对你怀疑。”
岳芷凝暗暗纳罕,楚王居然这样了解萧风白,是有意套她的话,还是两人之间,别有内情?夜北宁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本王,本王定会帮你,本王对你没有恶意,你相信本王一次又何妨。”
“其实也没什么,”岳芷凝的确很感动他的以诚相待,但有些事情,她真的不能说,“只不过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罢了,萧风白救过我的命,我不能恩将仇报,他跟皇上之间的恩怨,跟我无关,皇上要抓他,要拿回‘玄阴菩提水’,随便,但是,我的确不知道他住在哪儿,王爷再问下去,也没有用。”
夜北宁抚了抚额,仿佛相当无奈,“岳芷凝,你这样倔强,会吃大亏。”
“吃亏是福。”岳芷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夜北宁彻底无语了。
——
“什么,岳芷凝还是不肯答应带路?岂有此理!”朱平帝听完夜北辰与夜北宁的禀报,顿时勃然大怒,“她是不是以为,朕不能把她怎么样?再不识好歹,朕把她凌迟处死!”
“父皇息怒,”夜北宁赶紧相劝,“岳芷凝也是念着萧风白对他的救命之恩,不愿恩将仇报,容儿臣慢慢劝她,她会答应的!”
“慢慢劝她?劝到什么时候?”朱平帝冷笑,“等你劝得她同意,萧风白早把‘玄阴菩提水’用掉了,再抓到他,又有何用?”
夜北宁无言以对。
事实上萧风白把“玄阴菩提水”盗去已经很长时间了,如果要用,也早用了,何必等到现在。
“父皇,的确不能再纵容岳芷凝了,”夜北辰颇有些迫不及待,“直接大刑侍候,不信她不同意!儿臣愿替父皇分忧!”
夜北宁皱眉,“三弟,不可莽撞行事,岳芷凝是皇祖母的侄女……”
“那又如何?”夜北辰还不服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岳芷凝不肯相助父皇捉拿钦犯,对她用刑,天经地义,皇祖母也说不出什么!”
“萧风白对岳芷凝有恩,她不愿出卖他,也是人之常情,捉拿萧风白之事已久,始终未能将之缉拿归案,再者,萧风白不可能只有那一个住处,三弟你派兵捉拿岳芷凝之事,早已人尽皆知,萧风白肯定早听到了风声,离开了那个地方,难道在那里等着朝廷去抓他吗?”夜北宁一针见血地道。
夜北辰登时涨红了脸,“二皇兄,你这话何意?你是在怪我吓跑了萧风白?”
“我只是就事论事,并非岳芷凝答应带路,就能抓到萧风白,此人若这样好抓,又怎会直到现在……”
“北宁,”朱平帝忽然冷声开口,“你为何一再帮着岳芷凝说话?”
夜北宁心一沉,“父皇恕罪,儿臣并未帮着谁,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罢了。皇祖母一向疼爱岳芷凝,父皇三思。”
“好!”朱平帝突然一甩衣袖,往往门外走去,“朕就亲自去天牢,朕倒是要看看,岳芷凝能硬到几时!”
“父皇!”夜北宁眼见是阻止不得,只能摇头叹息。
夜北辰的表情,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二皇兄,你还说对岳芷凝无意?你居然为了她,顶撞父皇,你还想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