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滨城摇了一下头,郁郁道:“长姐二姐全都有好友,无人来寻滨哥儿玩。”
胡春姐一刹那便想明白了,男生总是喜欢跟随着比他大一些的人玩,起先胡滨城总是跟随着胡潞城玩的,打从胡春姐落水给撵出家门后,胡滨城便再亦是不跟在胡潞城腚后边儿转了。
胡春姐摸了一下胡滨城的头,也是给他装了一兜糖,鼓励道:“无人来寻你玩,你可以去寻他们玩呀。记住,倘若他们把你当好友,是不会欺凌你的。倘若他们欺凌你,那类好友不要也好,滨哥儿晓得么?”
胡滨城歪着头想了半日,点了下头:“大姐的意思是,我要寻对我好的人,不欺凌我的人当好友么?”
胡春姐“叭”的亲了胡滨城一口,夸道:“我们家滨哥儿真聪敏,长姐便是这意思。”
胡滨城终究舒展了眉角,咯咯直笑,开开心心的揣着糖寻好友玩去了。
晌午小滨城回来时,满面兴奋的告诉胡春姐胡夏姐交到了新好友,是隔门村办学塾的老生员的孙儿,7岁了,叫汪苏臣。
胡滨城满面和有荣焉的样子道:“……汪苏臣,这名儿好听罢?”又满面崇拜道,“苏臣哥知道好多东西,我不明白的他就行细心的跟我讲,亦是不发脾性。”
胡春姐见小弟又开朗起来,听小弟的描述,这汪苏臣倒亦是个有耐性的孩儿,至此才松了一口气儿,含笑点头。
“汪苏臣……”胡夏姐偏头想了会,“我仿佛见着过他,起先跟小莺在一块玩,小莺的手帕儿给吹到树桩上去了,还是他帮忙取下来的。”
不错不错,优良品质里又加了一条助人为乐,胡春姐黯自点头,觉的小弟跟随着这般的孩儿玩,总比跟随着胡潞城那小混世魔头玩好。
用过午饭,的了新好友的小滨城又急不可耐出门寻他“苏臣哥”玩去了,胡春姐心头哭笑不的,瞧小弟这急切劲儿,他倘若个小娘子,还觉得是去会情哥哥呢。
寻思到“会情哥哥”,胡春姐亦是不知她丽姐大姐的相亲咋样了,丽姐大姐历来脸皮薄,若她去问,铁定然不跟她说。胡春姐八卦了会,又想起近来经常出门儿,行踪诡异的小姑妈胡娇娘,这一位“会情哥哥”显而易见便大胆了许多,频率也太高了一些。
胡春姐思维发散,胡思滥想好长时间,直至胡滨城惊惶的哭叫声把她拉回了心神。
“长姐,长姐,你快跟我去瞧瞧!”小滨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身体上还是有许多血迹,胡春姐心头嘎噔一下,给吓的不轻,几近是跳下土炕来扯着小滨城直瞧,“宝贝儿你是哪儿遭伤了呀?”
小滨城哭的声响全都不稳了,牙齿直打战:“不,不是我,是苏臣哥。潞城哥哥拿石块,砸,砸破了苏臣哥的头。”
砸破了头!
这可非小事儿!
胡春姐紧忙穿上鞋扯着小弟便向外跑。
得亏地儿离家不远,去时胡潞城已跑了。胡夏姐跟小莺也是在,汪苏臣倚靠坐在树底下,面上全都是血,胡夏姐正眼中含着泪,拿着方手帕儿帮忙擦着汪苏臣面上的血,小莺在一边给吓的不轻,哭的直打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