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慧姐急的要哭,胡海城瞧不上小妹这副惊惶失措的样子,掀帘出去,却是也大惊失色,脱口而出:“老师,你咋过来啦?”
院中正中央,拄着手杖站立着的汪老生员,是他的启蒙老师,还是他一封推荐信,把胡海城送进了县府中的学馆。
汪老生员咳了下,狭着眼认了认:“噢,海城,是你呀。不错,不错。”
胡海城见这一大家人齐出的阵势,虽不清楚发生了啥,可也明白定然是不的了的大事儿,上回他见这阵仗,还是小时候,侯家村的人为他小六婶子掉的那一胎讨公正。
胡海城心头有一些摸不着底儿,又听的启蒙恩师在那讲不错不错,更是慌张。
胡姜氏老胡头听着胡海城叫老师,惶忙也从土炕上下来,跟随着出来瞧,却是见院中浩浩汤汤站立着十多个壮年人,领头的恰是隔门村学馆的汪老生员。
在这读书人备受崇敬的年代,秀才还是非常值的人敬佩的。即使是胡姜氏这类乡野村姑,对汪老生员也是有某类天然的敬畏。
“汪老生员,你咋过来啦?”胡姜氏赔笑着向前,“院中冷,快来屋中坐。”
汪老生员拿着手杖敲了下地,咳了下,慢条斯理道:“进屋便不必了。我今日来,是来给我那可怜的孙儿讨个说法的。”
汪老生员朝一边安谧站立着的汪苏臣招了下手:“苏臣呀,你过来,讲给这二位长辈儿听听。”
汪苏臣安谧的走至了前边儿。
汪苏臣年岁小小,却是十足聪慧,也非常明事理。他虽无意把事儿闹的过大,可他也晓得,此是家族在为他讨公正的时刻,他不可以说些啥。
更况且,那小孩儿年岁小小,却是十足凶悍,听闻又是那小娘子的堂兄,下手全都这样狠辣,倘若不是他在前边儿挡了下,只怕那小娘子不重伤也的毁容了。要他受一点惩处亦是应当的。
脑袋上绑着一圈白纱布的汪苏臣朝胡姜氏老胡头作了个揖,年岁小小,口齿却是十足清晰,谈吐的体:“胡老奶奶方爷,昨日你家孙子拿石块丢人,砸伤了我的头,我们家人等了一夜,并没有见你家人登门赔礼,因而今日是来问个底儿的。”
胡春姐在一边边角里不住点头。
人这汪苏臣跟胡潞城差不离的年岁,瞧瞧人家这谈吐,瞧瞧人家这水平,10个胡潞城也比不上人家呀!
汪老生员慢条斯理的补充:“你们也晓得,我们家是耕读传家,我这孙儿,不是我夸,乃我们家数辈人中最为聪慧的。你那孙子径直便拿石块砸到了孩儿脑袋,这要是砸坏了,你家孙儿,赔的起么?”
“我们家孙子?”老胡头出自本能的瞧了一眼胡海城,胡海城满面雾水的摇了一下头,他昨日全都在访友,更况且他亦是读书人,咋能作出这类拿石块砸人的行为呢?
胡姜氏却是一刹那寻思到了胡滨城,表情一刹那兴奋起来:“肯定然是次房那死小子干的!”她扬声道,“老生员你不要气,我这便把那死小子带过来任你处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