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滨城还牢记着长姐的话,一向坚持守在汪苏臣跟夏姐的边儿上,半步亦是不肯动。
瘸巴吴踉踉跄跄的向前,仔细瞧了下创口,又把了把脉,翻了个白眼儿:“算你死小子好命。”
汪苏臣他父亲便有一些慌张:“郎中,我儿子这伤没事儿罢?”
瘸巴吴翻了个白眼儿:“听不明白人话么?你家儿子要有事儿还可以好命么?这创口不深,片刻我处理下,归家仔细养着,不要吃发物,小孩儿火气旺,过些日子就行了,连疤全都不会留下。”
一边儿讲着,瘸巴吴一边儿给汪苏臣作了个简单的消毒,瞧了树底下那块凶器石块一眼,咂咂道:“你死小子倒真好命,这石块再往下一丁点,角度再偏一丁点,你这双眼没准便废了。”
汪苏臣他父亲听的后怕不已,凉汗涔涔。
胡夏姐内疚满当当,眼中全都是泪,垂头轻声道:“全都是我不好……苏臣哥是为为我挡石块……”
汪苏臣他父亲对胡夏姐原先也是有二分迁怒,可见人家小娘子这样可怜的认了错,那火气反而发不出来了,摆了摆手:“这哪可以怨你,全都是那拿石块乱丢人的混死小子不好,我片刻非的寻他父亲娘亲讲道讲道!”
胡春姐主动把医药费付了,汪苏臣他父亲对胡夏姐那一些子迁怒更是烟消云散了,他倒不是贪这一些钱的小便宜,关键是,人家这态度好呀,多熨帖呀,也是没推诿啥,即使这事儿对她们来讲亦是飞来横祸呀,这还是俩小娘子!多明事理理!
汪苏臣他父亲这受害者家属激忿的内心给扶平了许多,再想寻思到如今还没露面的罪魁祸首,汪苏臣他父亲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胡春姐再三谢过了汪苏臣跟汪苏臣他父亲,预备带小弟小妹回去,这大过大年的,发生这类事儿,任谁心头全都不爽快。
汪苏臣有一些孱弱的瞧着胡夏姐手掌中浸满血的手帕儿:“反而是糟践了小妹一块手帕儿,明日我赔小妹一块。”
小莺有一些楞,讷讷道:“那是我的,你的赔我呀。否则我归家会给娘亲骂的。”
汪苏臣呆了下,有一些窘然:“噢噢,肯定赔。”
小莺满意的点了下头。
胡春姐倒无心再管这一些小事儿,一道上阴着脸,牵着小弟小妹回了家。
结果离家大老远便看见胡潞城鬼头鬼脑的在她家院儿门边徘徊,胡春姐的火一刹那便腾起来了。
她阔步向前,一把拉住胡潞城:“你砸伤人的事儿,跟你说家里头人没?”
胡潞城躲躲避闪:“你放开我,我告诉不告诉,关你毛事儿!”
“你险些砸伤我小妹你说关我毛事儿?!”极度忿怒的胡春姐暴了粗口,扯过胡潞城便开始嗙嗙的往他腚上打,“我要你关我毛事儿!我要你关我毛事儿!我今日便为你父亲娘亲好生管教管教你!”
胡潞城鬼哭狼嚎起来,小胖墩儿挣逃蛮力暴发的堂姐时,腚上已捱了四五下了,究竟4岁的差距不是轻的。
胡潞城捂着腚嗷嗷直哭:“我要告诉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