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非是一个疼心小弟走上邪路,不的不疼下狠手的长兄罢了。
胡海城淡淡的想,可愿这顿皮鞭可以让潞哥儿老实点,不要再给他添啥烦忧。
又过了几日,胡春姐带了胡夏姐跟胡滨城,提了重礼去啦隔门村汪家。
汪家人待这仨孩儿便要热情的多,丝毫没由于她们次房没大人撑门户便对其有所偏见。特别是汪家的妇人们,抱着夏姐跟小滨城便不想撒手,倘若不是胡春姐年岁已脱离了幼童的行列,勉将算个大闺女了,着实不好随便乱抱搓捏,估摸胡春姐也难逃这通“蹂躏”。
汪老生员赶巧无事儿,跟胡春姐谈了会,狭着眼呷了口茶:“小娘子,我见你谈吐不凡,外祖家是?”
他见胡家举止无理,这样钟灵隽秀进退有度的小娘子料来不是那等人家教的出的。看起来定然是她娘亲的功劳了。
胡春姐摇了一下头:“我娘亲跌过头,失忆了,并不清楚外祖家是哪儿。”她想了下,又是有一些欲盖弥彰的加了句,“我娘亲教了我非常多。”
她也晓得自个儿的言谈跟村中娘子不大一般,容易遭人猜疑。可她又不可以扭着自个儿的脾性变作另外某类人,得亏还是有她那离世的娘亲取出来当挡箭牌。
更况且她亦是不算扯谎,这具身子的娘亲对原身主着实是悉心教导,仅是原身主长期生活在这类环境中,脾性给压抑的着实有一些怯懦。
汪老生员捋着胡须一笑,瞧向边儿上安谧的坐着吃果儿的胡夏姐跟胡滨城,心头不禁赞了下,这胡家可谓是破竹出青笋了。
“出了这遭事儿,你们家无人为你们姊弟仨抱不平么?”汪老生员问。
“有呀。前几日我小六叔小六婶子听讲了这事儿,气的冲到正院儿去说理,瞧见胡潞城满身伤可怜巴巴的躺炕上痛的直叫,至此才作罢的。”胡春姐说。
汪老生员点了下头,可算还是有几个明事儿理的。
陪在一边儿的汪苏臣也一向非常安谧的坐着,瞧了胡夏姐半日,至此才悄声问:“夏姐小妹,那手帕儿你可转交给你好友啦?”
胡夏姐见汪苏臣主动关怀自个儿的好友,开心的甜甜笑着一些了些头:“给了,小莺她非常开心,说手帕儿非常漂亮。”
实际上小莺开心的更多是可算可以向她娘亲交待不必捱打了,自然小夏姐虽年岁小,却是也明白的二分分寸,不会在外人跟前道自己好友的是非。
胡夏姐顿了一下,又道:“苏臣哥,你的伤没事儿了罢?”
汪苏臣闻言也笑了:“已结痂了,没事儿了。”
胡滨城见他的苏臣哥主动开了口说创口没事儿,便眼睁睁的看着:“苏臣哥,上回你讲的那故事还没讲完……”
前几日汪苏臣孟母三迁的故事讲了一半,胡潞城便来捣蛋了,没的讲完,小滨城想晓得最终那叫孟子的人咋样了,捉心挠肺想了好几日,可算逮着契机问了。
汪苏臣便一笑,把这故事从头到尾又给小滨城讲了一遍。不单小滨城,胡夏姐在一边听的也津津有味儿。
待到饭点,汪家热情的硬留下胡春姐姊弟仨人用饭,胡春姐姊弟仨人推让不的,便在汪家用了饭。
待胡春姐姊弟仨人回来时,恰好碰见在小院儿门边抬手敲门的大堂兄胡海城。
彼时已是午后,胡海城蹙了蹙眉:“去哪儿啦?”
端的是一缕大哥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