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生活,胡春姐忙起。
她寻了小六叔小六婶子过来,跟他们商议着,他们帮她制皂,她分给他们一成分股红。
胡六叔是老实巴交的乡间庄户人家,给胡春姐径直开出的分股红给惊住了,接连摆手:“我们无非是出把子气力,咋就值分股红了呢?”
胡春姐存心愁眉苦脸的说:“小六叔小六婶子是想令春姐径直付工薪么?倘若这皂卖不出去,春姐可没钱,咋给工薪呀。”
胡六婶子嗔道:“谁跟你要钱了,这几日地中不忙,小六叔小六婶子过来跟你搭把手帮个忙,谁要你的钱了。”
胡春姐却是不允,非的说自古以来亲弟兄明算账,她可不可以白令小六叔小六婶子作工。
胡春姐耍赖发嗲全都用上了,至此才磨的胡六叔胡六婶子没了脾性,点了头,定下啦一成的分股红。
只是他们反而是没真觉的这小孩儿家寻思出的法子便可以挣钱,仅不过孩儿这样上进,他们当长辈儿的亦是不可以泼孩儿冷水,可以帮便帮一把吧。
胡春姐笑狭狭的取出一两银钱:“上一批货县丞太太已帮着订出去了,下一批货的销量料来亦是不必愁,我自然而然是要给小六叔小六婶子订金的。”
胡六叔给那一两银钱闪了下眼,结巴道:“还,还真可以挣钱呀?”
胡六婶子却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胡春姐话中的“县丞太太”。她惊道:“这,此是县丞老爷家的买卖?”
胡春姐便把事儿从头到尾跟胡六叔胡六婶子讲了个清晰,药方的来处含糊其辞的讲了句“近些日子翻出来的娘亲的遗物”带去。
听完,胡六叔已蠢了,夫妇俩人接连推让要把分股红给拒了。
既然有县丞老爷太太的掺合,料来这生意是赔不了的。他们觉的不可以味着自个儿的良心,出把子气力便白白分走一成股份红利。
胡春姐便耍赖:“来起先我全都已跟县丞太太说好了,小六叔小六婶子这事儿已过了官,你们再推也是没用了。”
讲着,胡春姐把银钱塞到胡六婶子手掌中:“小六婶子,这制皂非常苦的,你们把钱收了罢,既可以帮了侄女儿,又可以给丽姐姐攒一笔嫁妆,一石两鸟呀。”
胡六婶子犹疑再三,还是答应了。
仅是他们夫妇俩历来实诚,总觉的占了侄女儿的便宜,无论是去山沟儿收集野生腊梅还是搅白石灰提纯苏碱,全都特别卖力。这几日下来,腊梅皂脱模后,胡春姐发觉这批的品相比上批还是要好一丁点,实在意外之喜。
晕天黑地忙了小半儿个月,才终究赶制出了500枚腊梅皂,搁到胡六叔家任其皂角化。
胡春姐这日好容易睡个懒觉,却是听的门边一阵吵闹,她搓着睡眼在土炕上坐起,却是看见胡娇娘不顾一切的冲进了屋,扑上来便要打胡春姐,貌似癫狂:“你这小小年岁便勾惹爷们的小贱皮子!”
胡春姐蹙着眉角,在土炕上一滚,滚到土炕里边儿,胡娇娘便够不着没打到她。
胡春姐身穿中衣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瞧着胡娇娘,蹙眉道:“小姑妈你发啥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