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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娘子别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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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又见春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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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桂芝忽然蹿出头来,笑道:“你们讲的悄悄话我听着了。苏臣哥你在担忧这么?没事儿呀,我们家辕车大异常,横竖全都是要去县中,你来我们家辕车上吧。”

汪苏臣面色微红,他摆了下手:“不必烦忧了。”

胡夏姐抿唇笑道:“苏臣哥你先不要急着回绝,既然是要去办事儿,铁定然是谁不去全都不适宜的。我去问一下长姐,我们的辕车中还富余异常,应当是可以的。”她没把话说满,究竟她还是要尊重她长姐的意愿。

汪苏臣见胡夏姐全都这般讲了,有一些不好意思道:“那便烦忧夏姐小妹了。”

宋桂芝扁着嘴儿,嘟嚷了几下。

胡夏姐问过胡春姐,胡春姐自然而然是一口同意下来。

宋桂芝在一边听着,自告奋勇道:“我去告诉苏臣哥。”讲着一遛烟跑了。

胡夏姐笑着摇了一下头。

胡春姐似有所想。

片刻协商的结果,是要程春明他娘亲来胡春姐她们家的辕车上。

汪苏臣满面歉意的对胡春姐道:“胡家大姐,这回要烦忧你了。”

胡春姐不在意的摆了下手:“哪儿的话,你去跟婶子说一下吧。”

究竟汪家要去县城中办事儿的全都是男丁,程春明他娘亲一个妇女跟几个汉子挤在一辆辕车上,着实有一些不大妥当。

程春明他娘亲上车时,因着不可以跟儿子在一块坐着,还是有一些不大情愿。

她进了辕车,坐下,一对利眼便开始不动音色的端详辕车中的装潢和布置。

提起来,因着胡春姐的辕车是订作的,胡春姐现而今又是个不差钱的,虽辕车外表走的是朴素风,辕车中边儿却是可着胡春姐姊弟仨人的心意,咋舒爽咋来。

辕车中边儿空间不小,垫着厚厚的地毯,一方放了个美人榻,摆了许多倚靠垫。车厢中间摆着个四脚全都固定的牢牢的檀木桌,桌面上摆了订制的茶壶瓷杯,不易倾撒,还倚照胡滨城的要求放了个盛着零嘴果儿的果碟儿。

程春明他娘亲瞧的黯黯心惊,她自认自己不同于山野村姑,是个有眼力劲儿的,有见识的妇女。可见着胡春姐这辕车的布置,还是有一些给吓到了。

这也……

太败家了一些!

程春明他娘亲一寻思着自家儿子二年后便要跟脸前这娘子定婚,届时胡春姐的钱财还是不全都是自家的?

结果她却是用自家的钱财采办了这一些奢靡之物,真真是……

程春明他娘亲满面的不赞成。

因着上来的不是汪苏臣,宋桂芝有一些不大开心,对着程春明他娘亲亦是不大开心。

又见程春明他娘亲一上辕车就这般没好面色,心头便更不开心了,宋桂芝倒了瓷杯水,嘟嚷道:“有一些人罢,肯捎她一程已非常不错了,摆一副臭脸给谁看呀。”

程春明他娘亲的脸一刹那便黑了。

胡春姐沉下脸来:“桂芝!”

宋桂芝平日中脾性跳脱异常,跟胡夏姐也以姊妹相称,说是胡家的丫环,跟胡家的副小姐也差不离,脾性便愈发有一些飘。

可不管再咋飘,她对胡春姐还是有种本能的畏惧,认她为大小姐。见大小姐有了下怒的征兆,她紧忙垂下头,调整了下心情,摆出副笑脸,给程春明他娘亲把茶汤端去:“婶子,我适才说错话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伸掌不打笑脸人,程春明他娘亲又历来觉的自己跟那一些粗鲁妇女不同,她心头即使再咋不爽,也是没法对脸前这10岁的小娘子再发作啥。

程春明他娘亲不咸不淡的接过瓷杯,平声道:“有一些人,要认清自个儿的身分,你们家主人还没发话呢,当婢子的便先张口?真真是好没规矩。”

宋桂芝的笑脸有一些僵了。

胡夏姐跟宋桂芝感情好,不忍见宋桂芝难堪,紧忙扯开了话题。

胡家的辕车上可算作是沉静下来。

到了县城中学馆,送别时,程春明他娘亲见儿子背着大大的铺盖,往学馆里走的身形,禁不住哭起。

程春明听着他娘亲的哭音,吓的又奔了回来:“娘亲,你咋啦?”

程春明他娘亲抹掉泪水,现出笑脸:“儿呀,娘亲是开心的,你紧忙去罢,在学馆里要好生学,听夫子的话……”

程春明接连点头,正想说啥,却是见着对边有个娘子,背后跟随着丫环跟姑姑,还带着几个仆从,穿戴着满身湖蓝色纱衣,带着帘帽,声响貌似黄鹂:“咦,夏姐?滨哥儿?春姐也是在?你们在这作啥?”

胡春姐闻言惊喜转头,虽那娘子带着帘帽,可她认的她边儿上的萧姑姑跟提子,不是曾玉美,又是哪儿个?

“玉美,好巧。”胡春姐见曾玉美一副想摘帘帽又生生克制住的大家闺秀样子,不禁莞尔。

曾玉美一副端庄大方的样子朝胡春姐点了下头:“我方要去那边儿的秀花店铺呢。秀花的线用完了,我怕他们买错我欲要的花色,自己过来瞧瞧。”

胡春姐心头笑的快打滚了,这分明便是打着幌子出来透气的。

双方一通叙旧,程春明在一边见他娘亲瞧的出神,轻声道:“娘亲,我去学馆了。苏臣在里边儿等我好长时间了。”

程春明他娘亲心思已飞了,瞧着曾玉美,脱口赞道:“此才是大家闺秀呀。”

程春明凄笑不已。

在这儿巧遇曾玉美乃是意外之喜,胡春姐便邀曾玉美去洞庭酒庄的包间一聚。曾玉美心痒异常,哀求的看向萧姑姑:“姑姑,我好长时间没见春姐了……”

萧姑姑不为所动:“小姐,你们前不长时间的赏花宴上不是刚见着过么?”

胡春姐柔柔的捉住萧姑姑的手掌:“姑姑,你们出来应当也累了罢?我请客,大家去洞庭酒庄坐一坐。仅坐一坐,吃吃茶,谈谈天,不碍事儿的。”她袖间滑出块银钱,顺带摁在了萧姑姑的手掌掌心头。

萧姑姑轻咳一下:“小坐一叙,是无碍的。”

曾玉美实在想抱着胡春姐大笑了。

开心之余,曾玉美不当心瞥到了程春明。

小少年满面坚毅,不知跟他娘亲在说些啥,随后,头亦是不回的背着大大的铺盖,进了县城中的学馆。

唔,那小少年生的反而是不错。

曾玉美没多想,转头便开开心心的同胡春姐去啦洞庭酒庄。

胡春姐近些日子过的着实不错,春夏香皂走向整个大兴了,小弟受他苏臣哥的影响,念书更上进了,小妹也晓得劳逸结合了……

呀,乃至家里头养的鸡也开始抱窝了,真真是好呀。

然却她刚发出这般的感慨没多长时候,烦忧便寻上。

那日中她正跟宋姥姥一边儿讲着话,一边儿在自家院中开垦的菜地中摘了根茭瓜,瓜顶上还挂着朵小黄花,一瞧便嫩异常。

忽然间,门给撞的震天响。

宋姥爷想起其它村落流传的马匪的传闻,咽了口口水,随手抄起搁在院儿一角的锄头,紧狠攥在手掌中,小心谨慎的倚靠近正门儿。

这亦是不怨宋姥爷这样当心。关键是哪家来串门亦是不会搞出这声响阵仗呀。

“谁!”宋姥爷壮着胆量,攥紧了手掌中的锄头,叫了下。

回应他的,是更加激励的一阵撞门儿,“少废话!快开门!”

听着这声响,手掌中抄着一根茭瓜严阵以待的胡春姐也搁下心来。

那显而易见中气不足,透着一缕子外强中干的声响,不是胡禄宗是谁嘛。

胡春姐松懈下来,把茭瓜递与宋姥姥,要她帮着去洗一下,又示意宋姥爷开门儿。

宋姥爷跟胡禄宗打的交道不多,没听出他的声响来。他见主家示意开门儿,松了半口气儿,又觉的把门撞成这般,估摸有天大的急事儿了。

宋姥爷仓促把锄头一丢,便开了门儿。

胡禄宗撞空了,险些闪着腰。

他骂骂唻唻的抚着腰,一丁点亦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进了院儿,东瞟瞟西瞧瞧,满意异常。在他看起来,此是他胡家的资产。他胡家的资产,便有他胡禄宗的一分。

“啥事儿?”胡春姐面色不大好。

任哪家的烤漆正门给人连撞带踹的,面色全都不会太好。

胡禄宗这不复适才撞门时的焦急了,轻轻挺直了腰杆儿儿,背起双掌,巡视一般在院中东张西望的,见着院儿一角种了一些茭瓜,疾步向前,随手扯了根茭瓜下来。因着力经过大,扯坏了一片瓜藤。

洗好啦茭瓜送过来的宋姥姥见着这模样,一阵心痛那瓜藤。

胡春姐面色更差了。

“瞧瞧,瞧瞧,我这还是你三叔呢,吃你个瓜,瞧你面色差的。”胡禄宗亦是不讲究,往衣裳上一擦便咔嚓咔嚓啃起,“是这般,我要成婚了,家里头没银钱了,寻你出个分子钱。”轻描淡写异常。

胡禄宗讲的一派轻松,宋姥姥几口子听了险些跳起来。

他们过来胡家时,虽胡春姐同那一些子奇葩已差不离断了联系,可偶然也可以从邻里口中听上一句半句起先发生的事儿,听的他们是又忿慨又心痛这几个孩儿。

胡春姐已习惯了这一家子的无耻,闻言反而是没生气,仅是有一些无法相信,便胡禄宗在这十里八乡的声誉,还是有人家敢把女儿嫁给他呢?

此是怕女儿死的慢,硬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呢?

这女儿是拣的罢?拣的仇家的女儿罢?

胡春姐一阵腹诽。

胡禄宗见胡春姐不讲话,不乐意了,把茭瓜把子随手一丢,不满道:“我说死丫头片子,你这啥态度呀。呀?你三叔好容易要成婚了,你计划打算连个分子钱全都不出?”

胡春姐笑的一派温婉:“三叔,这3年虽说没啥联系,可你莫非忘记了3年前我们是咋撕破脸的罢?”

胡禄宗无耻异常,毫不在意道:“再咋撕破脸,这礼数你也的给我全啦!你瞧瞧你住的这大宅子,没要你把钱全出了,已是非常够意思了。”

宋姥姥有一些听不下去啦:“你这小伙儿,我们家大小姐住的宅子再好,跟你有一厘钱关系么?你这当叔叔的,成婚也是好意思问年幼的侄女儿要钱呀?哪儿来的脸呢。”

她鄙夷的讲着,屈身拣起胡禄宗乱丢的茭瓜把子,瞠了胡禄宗一眼,去丢垃圾了。

“嗨,我说,真真是咋样的主子便有咋样的奴婢。你们主子是个没规矩的,教的这奴婢也是没规矩异常。”胡禄宗啐了一口,不屑道。

胡春姐似笑非笑,她这三叔应当不是忘记了前一些年给她追着打的事儿了罢?

大约是要成婚了,人也膨胀了,嚣张异常呀。

“讲完了没,讲完了一下忙走。”胡春姐不耐心烦的冲胡禄宗摆了摆手,宋姥爷早便看脸前这吊儿郎当的年青人不顺目了,屈身捞起地下的锄头,紧狠攥手掌中,向前逼近一步,“你走不走?!”

胡禄宗见这奴婢手掌中拿着锄头又撞异常,心生惧意,可输人不可以输阵,他面色发白的倒退出去,窘迫的骂道:“胡春姐你个小贱皮子你给我等着!”

嗙!

正门在他跟前关上了。

胡禄宗在正门边骂骂唻唻了半日,至此才不甘愿的回了家。

这几年胡家日子过的不大好,如果非有胡慧姐认识的那贵人接济,可能家里头连锅底全都揭不开了。

胡姜氏在正房中等着胡禄宗回来,见幺子满是不忿的走进,便心知这一回幺子铁定没讨的啥好。

俩人禁不住又指天指地的把胡春姐给诅咒了一通。

一边的小姜氏听着翘了翘唇角,虽曲度非常小,还是给胡姜氏发觉了。胡姜氏不满道:“老大媳妇儿,你笑啥呢!”

小姜氏态度端正起来,低眉顺目的回道:“娘亲,我在想,那妮子跟咱家历来不睦,我估摸着三弟成婚,她也便是随大流给个几十厘分子钱。”

“那哪儿成!”胡姜氏急了,嚷嚷道,“那小贱皮子,这几年接了县丞太太的买卖,我瞧她们日子可是好异常,哪可以仅给个几十厘?!我瞧全出了还差不离!这可是她亲叔爹成婚,她倘若不想给人骂死,便的老老实实给我把这钱取出来!”

胡姜氏骤然一拍桌子。

胡禄宗附随道:“便是呀,娘亲,你是没见她们家那大屋子好的呀。那院儿,那房屋,气派的呀。次房有钱着呢……这几年她们次房也是没奉养过父亲跟娘亲,那屋子本来便应当有你们的一分,现下仅是要她们出几个钱,又可以咋地了,便应当全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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