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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娘子别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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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这是何等的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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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瞧着胡慧姐一掌捂着肚儿,一掌捂着脸在那哭……她觉的虽大人挺可恶的,可胡慧姐肚儿中的孩儿究竟是无辜的,这有孕初期,一旦心情波动过大,胡慧姐小产了咋办?

本着人道主义关怀精神,胡春姐叹了口气儿,给了宋姥爷一块银钱,叮嘱宋姥爷先带胡夏姐宋桂芝去茶馆歇一歇,吃一些茶,用些点心,她陪胡慧姐去见了那武明安便回来。

宋姥爷虽也瞧不惯胡夏姐这作派,可亦是有一些顾忌她肚儿中的孩儿。他亦是有女儿的人,女儿倘若这样给人糟践,他非的跟人拼死命不可。

这般寻思着,宋姥爷点了下头,又是有一些不安心的叮咛他家小姐:“大姑娘,你可千万摁捺住脾性,不要令自己吃了啥亏。”

胡春姐点了下头,又跟车厢中的胡夏姐叮咛一通,目送宋姥爷的辕车去啦不远处的茶馆停歇,至此才整了下自个儿的衣袍,没好气儿的跟胡慧姐道:“走吧。”

胡慧姐低首点了下头,瞳孔深处的狠毒一蹴而逝。

那几个青衣奴仆一向在门边看戏瞧的津津有味儿,见胡慧姐唱作俱佳,适才还笑吟吟的起哄了几句“真应当去唱戏”。

胡春姐亦是不管背后的胡夏姐,沉静的对门边那几个奴仆道:“几名,你们家太爷在么?”

青衣奴仆瞧着胡春姐的脸亦是呆了下,他们这类门子,最为会看人下菜碟。他们见胡春姐生的好,言语间不卑不亢,行事儿又一派自然大方,一瞧便跟那类小家子里出来的不一般。

他们瞥了一眼胡慧姐。

有机灵的已跟胡春姐搭上了话:“这一名娘子,你也认识我们家太爷呢?”

心头黯黯嘟嚷,以这娘子的样貌跟年岁,应当是他家太爷最为喜欢的那一款呀。

更是不敢怠慢。

胡春姐见那青衣奴仆的神情暧味儿,心头仅觉的腻歪的惶,她肃了肃神情,淡淡道:“你便说胡家庄胡春姐求见。”

几个仆从见胡春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敢怠慢,有人抱了下拳:“那我便为娘子通禀一下。”

胡春姐头亦是不回,轻声对后边儿的胡慧姐道:“我也是没其它的法儿,倘若这般他还是不见,那我也无能为力。你应当归家寻你父亲娘亲为你出头。”

“咋会,他肯定会见你。”胡慧姐故态复萌,又忘记了适才是咋跪求胡春姐的,酸不遛秋的说。

胡春姐毫不意外。

她早便对胡慧姐没了啥人品上的期许,她这回帮她这一把,全然而然是瞧在胡慧姐肚儿中的孩儿分上。

不多时,大红门后小道上传来啦奴仆急促的奔跑音。

“胡娘子,怠慢了,你跟我来。”那奴仆好像换了张脸,表情热切,那讨好谄媚实在赤果果的写在了面上。

胡春姐顿了一下,瞥了一眼背后的胡慧姐,见她满面激动,觉的无话可说异常。

俩人跟随着那奴仆沿着弯弯小道进了宅院儿,胡慧姐来过非常多回了,轻车熟道异常,几回全都要走至那带道奴仆的前边儿。

过了月亮门儿,迎面是一面画着猫儿扑蝶春戏图的影壁,影壁后的院儿宽广异常,院儿正当中搁着几口粗壮的水瓮,瓮体用纯银裹边儿,瞧上去低调又奢华。

胡慧姐见胡春姐端详着那几口水瓮,不禁又起了炫弄的心思,轻声对胡春姐道:“看见那几口瓮了么,里边儿养的是金龙鱼。一条鱼便够你花一生的。”

胡春姐怪异的瞧了一眼胡慧姐,她到底有没弃妇的自觉呀,这一副和有荣焉的炫富样子,真真地要人非常无语呀。

“胡娘子,真真是有失远迎。”武明安迎上,瞧着胡春姐的目光直愣愣异常,毫不掩匿的写满惊艳二字儿。

脸前的青葱少女,样貌上终究从女僮的幼嫩蜕变出了二分青葱少女的风情。既有女僮的青涩,又是有青葱少女的婀娜,恰是顶好时。

武明安瞧的眼全都要放光了。

胡春姐轻轻蹙了蹙眉。

武明安边儿上倚着个女孩,那姑娘身体上身穿一件嫣朱色的织锦蝶纹比甲,下穿戴着了一条鹅黄的百花绣纹石榴裙,脑袋上梳了个双丫髻,挽着璎珞,眉宇精巧,瞧上去娇俏可爱异常。

仅是,这娇俏可爱的小娘子,这时正满含敌意的瞧着她跟胡慧姐。

“武大叔全都不要你了,你还回来作啥?”那姑娘声响如黄莺,即使是表达恶感,也讲的婉转千回。

胡春姐秒明白,这便是胡慧姐讲的那渔女啦?

怨不得会失宠给撵出来。

不是她贬低胡慧姐,便事儿论事儿,胡慧姐着实跟脸前这小娘子没法比,从样貌到声响,皆都给秒杀。

胡慧姐见着这小娘子,新仇旧恨皆都涌上。

那本是个江边儿打鱼的渔女,瞧着武家的船驶过来,为自荐枕席居然满头扎进了江中,给救上来后便对着武明安献殷勤,勾的武明安失了魂。

胡慧姐才想大骂这不要脸的貂精一通,却是见武明安压根没留意到她们这边儿,一对眼仿佛黏在了胡春姐身体上一般。

胡慧姐心头泛着丝丝苦涩,又是有二分的意。

她酸不遛求道:“吴秀庄,你历来自负貌美,你瞧瞧我这堂妹,是否是甩你十条街的距离?”

“无非是个乡巴佬而已!”吴秀庄不屑的瞧了一眼胡春姐,转头又去摇武明安的胳臂,“武大叔,你说,我跟那乡巴佬,谁更美?”

武明安不耐心烦的甩开吴秀庄的胳臂,“自然而然是胡娘子更美。”

吴秀庄面色煞白。

胡慧姐见打压了情敌,心头生出二分爽快来。

胡春姐有些要人反胃这类老不羞的阿叔,避开武明安那犹若实质的炽热目光,冷声道:“武爷,这回我来不是要你评头论足的。咱里边儿说。”

讲完,率先迈开步伐,阔步跨过吴秀庄跟武明安边儿上,眼不斜视,直直的进了脸前的待客侧室。

武明安不觉得矗,反而大为欣赏,“胡娘子真乃脾性中人。”跟在后边儿也进了侧室。

吴秀庄跺跺脚,也跟上。

胡慧姐站立在院儿中,忆及适才武明安看全都不曾瞧她一眼,好像她这人从没有存在过。她咬咬牙,也跟随着去啦侧室。

胡春姐见胡慧姐进来,眼神移到胡慧姐肚儿上,才想张口说孩儿的事儿,便给胡慧姐高声打断了。

“武大叔,最终有一句,我肯定要跟你说。”胡慧姐强扯着武明安的胳臂,苦苦哀求道,“我保证此是最终一回。”

武明安这类冷心冷肺的汉子,说无情便无情,说翻脸便翻脸,他哪儿会在意胡慧姐的苦苦哀求。

然却这时胡春姐坐在这。

武明安觉的自己倘若太无情了,只怕会给这精明的小娘子留下啥不好的印象。

他沉吟了会,勉将点头道:“你讲完。”

胡慧姐坚持道:“我们出去说。”

武明安忍了忍脾性,瞧了一眼满面淡漠的胡春姐,决意还是再忍一忍,仅是语带要挟的警告道:“最终一回。”

胡慧姐对武明安这类阴森的口吻非常熟稔,她曾经见着过,前几回武明安这般同旁人讲话,不长时间后那几人全都死无全尸了。

胡慧姐打了个抖索,战抖着一点了下头:“最为,最终一回。”

“武大叔~”吴秀庄娇嗔道,声响百转千回异常。

武明安没啥诚意的敷衍宽慰道:“秀庄等片刻,乖呀。”

他又看向胡春姐,对着胡春姐现出个迷惑人心的笑:“胡娘子,烦忧你稍等,我去去便回。”

胡春姐头亦是不抬。

结果这去去便回,胡春姐足足等了三刻钟,还没把人等回来。

她茶全都吃了两觥了,胡慧姐跟武明安还没回来。

一刻钟时,吴秀庄便等的不耐心烦,挑着眉宇对胡春姐道:“你这乡巴佬,武大叔是不会瞧上你的,识趣的,紧忙归家去。”

胡春姐扯了下唇角一笑:“那可真真是我的荣幸。你安心,片刻胡慧姐回来我便走。”

吴秀庄见胡春姐油盐不进,跺着脚,叫着“不要脸的胡慧姐又去勾惹武大叔”跑出去了,惹的侧室中侍奉的丫环全都不住的捂嘴窃笑。

再吃第三觥茶时,胡春姐终究有一些坐不住了,她站起来想去叫人,结果方一块来,便觉的天旋地转的厉害,全身全都烧的厉害,她脚一软,跌回了木椅中。

胡春姐心叫不好,意识却是也逐渐开始模糊。

影影绰绰中,她见着胡慧姐从门边走进,娇笑道:“这药效可算作是发作了。”

胡春姐抚着桌子,张了张口,却是发觉话全都讲不出来了。

胡慧姐笑颜多了二分狰狞:“春姐,不必谢我。倘若不是武大叔兴趣在你身体上,我也废不着给你上这媚*药。武大叔已同意我了,只须我把你搞上武大叔的炕,他届时必定然不会亏待我。”

胡春姐咬破舌尖,挤出俩字:“妄想!”

胡慧姐恶凶狠的笑着:“妄想?等你给武大叔收用了,你便不会这样嘴硬啦!”她又想起啥,摸着肚儿,的意的狞笑,“对了,忘记了跟你说,我压根没怀武大叔的孩儿,全是骗你的!”

到了后边儿,胡春姐已有一些听不清胡慧姐在说些啥了。

后边儿几个丫环过来抚她时,她整个人软的像滩泥,任由几个丫环把她半抬半架的抚进了内阁。

胡慧姐狞笑着,指甲刺入了手掌中。

她不可以失去她的锦衣玉食……

胡春姐给几个丫环搁到了炕上。

胡春姐抱着棉被不自觉的在炕上翻滚起来。

几个丫环相互瞧了一眼,退下,还为胡春姐掩上了门儿。

等人走后,胡春姐张开了双眼。

适才她三分演戏,七分禁不住,终是骗走啦几个丫环。

胡春姐竭尽全力从脑袋上拔下啦发间的钗子,紧狠攥在手掌中。

那武明安敢占她的便宜,好呀,来试一下?

弄不死他,她便弄死自己!

胡春姐悲怆的视死如归。

不知过了多长时候,门吱呀一下开了。

步伐逐步近了……

胡春姐面朝墙,背对着外边儿,手掌中紧狠攥住她的钗子。

那步伐在炕前停下,不再有半分响动。

胡春姐咬紧牙关。

“你……”

那个人仅讲了半个词,胡春姐再也承受不住,转过身便拿着钗子往那个人身体上刺!

可是,手腕却是给那个人紧狠攥住啦!

失败啦!

胡春姐一碰触到男子那略有一些冰凉的体温,险些舒爽的克制不住。她恶凶狠朝那个人瞠去……

胡春姐混混噩噩的头脑僵住了。

脸前这十七八样子的年轻人,并非武明安。

即使意识有一些不清醒,胡春姐也还是给那年轻人的样貌之盛,给镇了下。

要晓得她可是日日照铜镜,对自个儿的美貌全都有一些免疫的人。

然却脸前这人的美貌,却是远远超她往日所见。

冬季中冰封千中的湖泊……

不知为啥,胡春姐混混噩噩的头脑中忽然想起了这景象,她张了张口,艰涩的吐出俩字“救我”……

轩辕燕楚面无神情的瞧着脸前细细呻*吟的青葱少女,目光无波,眉角全都不曾蹙一下。

他回忆力极佳,一刹那便认出了脸前这青葱少女,虽外貌愈发妍丽了,可应是前几年有过一面之缘的小村姑。

似是叫胡春姐这名儿来着?

轩辕燕楚冷淡的瞧着脸前的青葱少女。

大约是因着媚*药,青葱少女的面颊犹若五月的桃子,带上了二分诱人的樱粉。

“救……我……”青葱少女断断续续的艰涩叫着,唇上齿痕溢出了二分鲜血。

吴秀庄跨进门时,听着青葱少女用尽全身气力叫出救我二字儿。

她内心深处不禁咂咂感慨,这胡春姐亦是倒血霉异常,遇上主儿这样个狠毒心绝情的人物。起先帝都太原王家的小县主,那可是拿着长剑要自刎,来逼主儿娶她。老来的女的太原王全都快给主儿给跪了,主儿还是不是视若无睹,眉角全都不抬一下,从那小县主跟前眼不斜视的经过?

结果吴秀庄还没感慨完,便见着主儿把那倒血霉的娘子用锦给卷起,裹成一团,扛在了肩头上。

吴秀庄的眼险些掉到地下。

结果令吴秀庄下颌眼一块掉的事儿还在后边儿,主儿把那娘子,连棉被径直丢到了院中的大瓮中!

我靠?此是何等的凶残???

主儿,你也真下的去手!吴秀庄心头呐叫着。

那大瓮不过人心口高,反而是淹不死人。胡春姐给这样蒙头盖脸的一丢,身体上裹着的锦给吸水后发沉异常,直愣愣的压着她往下沉——她整个人浸在瓮中,凉水沁的她可算作是舒坦了一些,身体上的燥热也去啦许多,人也清醒了二分。

胡春姐从瓮里现出了个头来,瞧了一眼轩辕燕楚。

她如今理性从新占据了大脑高地,那年轻人又俊美的特别别树一帜,她一刹那便认出来了,用这样暴力法子救她的那个人,恰是3年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帝都二贵人之一。

院中绑了许多人,侧室中的几个丫环,口中塞着擦布一类的玩意儿,捆的跟粽子一般,跪在院儿一侧抖的似个筛糠。

再仔细一瞧,胡慧姐也是给捆了,跪在那堆丫环中,瞧着水瓮中的胡春姐,满面惊悸的唔唔叫着。

倘若不是这时自己全身没气力,胡春姐觉的自己会跳出这水瓮,把那跪在地下的胡慧姐给一脚踢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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