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瑛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江远已经起身,大摇大摆的往东厢房那而去。
康瑛这才醒悟到时江远竟然是想在这里睡午觉,康瑛想说这不太方便吧,自己是个单身的离异女人,时江远可不能住在她这儿,瓜田李下,她不怕,时江远还得注意呢!
还没等康瑛说出拒绝的话,时江远已经进了东厢房的门,“砰”地关上门,完全是在自己家里一般自在。
没错,这原本也算是他的家了。
康瑛这个新搬进来的租客拿这个赖皮二房东没办法,只好继续倒腾还没做完的家务。
待她洗洗涮涮完,到了下午三点半左右,看着焕然一新的小院,康瑛心里也美滋滋的,她想今后要好好美化一下院子,多种点花草,让自己住得舒服一些。
至于花草从何而来,倒也不愁,她看到邻居院落里,探头而出的太阳花、鸡蛋花、五星花一丛丛的,长得可旺盛了,等过两天和邻居熟悉了,找邻居折几枝来插。
大夏天的,康瑛一番收拾,已经是大汗淋漓的,感觉收拾得差不多了,康瑛便拿了衣物,去冲个凉。
时江远二姨的经济条件应该是挺好的,小县城卫生间像她家装修得这么齐全的不多,尤其是浴室里还有燃汽热水器,让康瑛意外惊喜。
付新琅家就没有热水器,他家如果是夏天直接洗凉水澡,冬天要洗热水澡得在厨房里烧好水,放在大桶里掺上凉水,用缸子舀着水洗澡。
这里虽然比不上康瑛重生前豪华的浴室,浴室里还带按摩浴缸,但能在小县城装上热水器的家庭,生活水平比一般老百姓高多了。
康瑛就算是夏天洗澡,也必须用温水,所以有热水器无异于解决了洗澡的大麻烦,她洗了个淋浴,由于想补个午觉,所以换了一身短袖的棉布睡衣。
洗完澡,在自己选定的西厢房卧室,康瑛反锁上房门,便在清洗的干干净净的卧室里舒服地躺下了。
时江远应该是失血过多了,人也乏了,睡到现在还没有清醒。康瑛听着他那里没动静,就安心睡着了。
说来康瑛心也大,时江远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她隔壁,她也不害怕。
但最主要的是,康瑛没有什么私心杂念,前世她到38岁都没有结婚,她也不是没浅尝辄止地谈过恋爱,但正因为这样,她反而对男人不抱指望,觉得女人还是靠自己更安全。
所以,康瑛对时江远一点额外的想法也没有,又有离婚女人这张王牌护体,康瑛睡得可舒服、可坦然了。
时江远一看就是个没结婚的男人,单身男子身上的烂漫自在他无不具备。
康瑛在商场上历练了十几年,这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已婚男人的气息绝不是时江远这一挂的。
因此,明确时江远是未婚男人,康瑛更安心了,因为别说是90年代,再往后二、三十年,一个未婚的男子要娶一个离婚的女子,都会被世人所冷嘲热讽,议论纷纷,男方的家长,更是九成九不愿意。
有了这些先决条件,康瑛觉得自己在未婚男人时江远面前挺安全的,除了习惯性地把门反锁,康瑛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安全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