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夫却是认识康瑛的,刚才人多没注意到她,现在听到康瑛说话的声音,抬眼看了一下,就发现了康瑛变化很大,便热情地道:
“康瑛,好一阵子没看到你了。你婆婆前几日才来我这里拿药,那药能吃四天,还没到拿药的时候,你怎么又来了?”
他还以为康瑛又是排队来给梅娘拿药的。
康瑛摇了摇头说:“不是来给她拿药的,我陪朋友看病。”
郑大夫哦了一声,也就没再发问,而是专心给病人看病。
时江远一听,这才明白康瑛为什么犹豫,看来她之前都在这家诊所帮她婆婆看病的。
这么想着,康瑛还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儿媳妇,婆婆生病,忙里忙外的,他越想越觉得付家母子十分操蛋,给付新琅的那点报复还远远不够。
时江远的眼里,眸色就愈发深了几分。
待他把脸转向康瑛的时候,却又是云淡风轻了,他问康瑛:“你之前经常来这里陪你婆婆看病啊?”
时江远知道她离婚了,这也不是什么忌讳的话题,康瑛就爽快地点点头,说:
“没错,她的病,吃西药不怎么管用,都是吃中药才有些效果,所以我就经常陪她来看病了。”
时江远看到那些被郑大夫看完病的人,到边上的柜台抓药时,通常都是一次抓3服5服的,每服药都要七、八块钱,并不便宜。
通常中药来治慢性病是最好时,但这也说明,康瑛虽然自己受苦受累,却舍得给婆婆花钱治病。
时江远觉得那对母子又可恶了几分,便道:“看来确实还要恭喜你,摆脱了那两条吸血虫。”
康然淡淡地笑了笑,她原本就和付新琅母子只有原主的牵连,现在她已经换了芯,对付家母子没有任何的感情牵挂,她便坦然地道:
“我不欠他们的,既然是离了,就一刀两断了,也不会再想那些不堪的往事。”
时江远听了,心里莫名一酸,觉得真替康瑛庆幸。
好不容易排队排到了时江远,郑大夫来问他什么病,他看这小伙子,血气方刚,神清气爽,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
时江远把症状和郑大夫说了。郑大夫给他切了脉,又是一番望闻问之后,道:
“小伙子,你的身体很好,根本就没毛病,就是有点上火,自己拔点茅草根煎水喝几次就行了。”
郑大夫说,不管是茅草根还是是夏枯草也行,这些都是比较寒性的药物,在水田、菜园附近随处可见,一抓就是一大把,所以郑大夫也没有打算给他开药。
时江远道:“那为什么我会心痛心悸?去医院B超又说没有心脏上的病变。”
郑大夫又凝神认真看了看时江远的气色,说:“小伙子,你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要是有也是情绪上的,你看最近有没有什么遇到比较让你容易激动的事情?
像你说的这些症状,排除了病变之后,都是由于情绪引起的。
人有喜怒哀乐,这些也会体现在身体的器官上。比如说生气的时候失眠着急上火,就会牙龈肿痛,但是你好好的睡一觉,消气了也就没事了。
所以你这个病,我判断还是因为情绪变化而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