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她不解。
魏冉给她分析。
“这襁褓是谁的?”
“我姐给囡囡做的,被黄菊花给抢走了。她之所以抢这个襁褓,就是因为里面藏着她偷的钱。”
“可别人不知道钱是她偷的。只知道钱被藏在襁褓里,也可以说是你姐偷的。黄菊花可以辩解她不知情,再不然她也就是个同伙,你姐的嫌疑仍然不能洗清。”
“那怎么办?”
“这钱不能拿去供销社,得送去派出所。请派出所的同志到黄村去调查,我们是从黄菊花的屋里拿到这襁褓和钱的,当时很多村民都看到。黄菊花为此还诬赖我们偷钱,他们都可以作证。我看黄菊花在村子里的风评不大好,正好可以让派出所的人了解一下情况。再结合供销社那些人的说辞,弄清当天发生的事,理顺前因后果。如此一来他们必然能明白,黄菊花才是真正的小偷,你姐罗芙蓉是被冤枉的。”
他说得有理。
她是罗芙蓉的妹妹,她说的话别人一定会觉得是在包庇自己的姐姐。所以不能由她来给姐姐正名,得让更有权威,也更客观的第三方来,也就是派出所。
黄菊花再狡猾再无耻,她也只是个农村妇女,面对代表着国家法律的派出所,且看她还敢不敢信口雌黄,诬陷好人。
只是又得麻烦他,跟她一起去派出所报案,作证。
“不麻烦,帮助群众是我们人民子弟兵应该做的。”
真的只是为了帮助群众而已?她心说,抬头深深看他一眼。
面对她感激中带点探寻的目光,魏冉心头一热,心虚的别开头。
她当然不仅仅是人民群众,可他心里的这份情愫,又怎好冒然倾诉。她还太年轻,他也是。此时此刻,也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
深吸一口气,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吧,咋们抓紧时间,解决问题,早日还你姐姐一个清白。”
如果只是罗芙馨一个人去派出所,那民警肯定觉得她是在给自家大姐狡辩。但随行的还有魏冉,人民子弟兵的证言可比高中女生有力多了。当日去供销社办案民警姓赵,所里都叫他小赵。小赵同志听了两人的叙述之后,当即表示愿意一同前往黄村,了解情况。
于是乎,三人又坐了魏冉的车回到黄村。
一到地儿,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找黄菊花。可这老贼婆的家虚掩着门,人去不见了。问周围邻居,说是自打魏冉和罗家人走后,这老婆娘就也忙不迭的跟着离开,看样子估计是进城找儿子去了。
于是小赵同志就跟周围邻居打听情况,因为是刚发生的事,好多人都过来看热闹了。面对警察和解放军,村民们是踊跃发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村民们七嘴八舌,添油加醋的闲话里,小赵同志拼凑出了事情的所有经过。正如小姑娘和解放军同志说的那样,黄菊花不仅涉嫌盗窃,还有虐待儿童的嫌疑。
这老妇人平时在村里就风评不好,做出这样的事,村里人是一点不觉得意外。
她媳妇罗芙蓉就是隔壁罗家岙的,既然来了,也不难为多走点路,到临村也了解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