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正在河里捞着衣服,见陈嫂子被苏夏至踹下河来,吓得打了个寒颤,爬上岸抱着衣服就跑回家。
陈嫂子立即从河里爬起来,吐了两口水,怒不可遏地盯着苏夏至,“扫把星,你竟然敢踹我,”
“我只是按照你说的去做而已。”相比于陈嫂子的崩溃撒泼的模样,苏夏至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完全不像刚刚做了坏事的人,瞧见陈嫂子要爬上来,抬起脚将已经怕了一半的陈嫂子踹了下去,“你还是别上来了,在水里多泡一会!”
陈嫂子咒骂着苏夏至,恨不得直接撕了苏夏至的嘴。
在一旁洗衣服的柳花也是从外地嫁过来的,跟陈嫂子关系不错,此时见陈嫂子被苏夏至这般欺负,着实看不下去,站起身来,“苏夏至,你这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苏夏至疑惑地看向一旁的柳花,反思了会儿,这才问道,“你说我欺人太甚,我欺负谁了?”
“王寡妇和陈姐都被你踢下河了,你小小年纪心肠竟然这般歹毒!”柳花听到周围有不少赞同她的声音,腰板挺直了不少,却依旧紧抓着手中的打衣棒,戒备地瞅着苏夏至,“果然是没人要的贱货!”
“啪!”
柳花还没回过神来,就硬生生的受了苏夏至一巴掌,整个人都懵住了。
柳花压根就不是吃亏的主,直接拿着打衣棒朝着苏夏至扑去。
“你要是想下去凉快,我这就送你下去。”
苏夏至轻飘飘飘的话语吓得柳花忙收回手,她可不想掉进河里成落汤鸡。
但柳花又是个好面子的人,她不会让人以为她是怕了苏夏至才收手的,于是趁苏夏至不注意,将手里的打衣棒朝着她重重砸去。
柳花本想出口气,不曾想,她丢东西实在是太没准头了,那打衣棒没打到苏夏至身上,好巧不巧的打在了要爬上来的陈嫂子肩膀上。
陈嫂子顿时疼的嗷嗷直叫,狠狠地瞪着柳花,似乎要将柳花生吞活剥似的。
“陈姐,俺、俺不是故意的!”柳花吓得蹲下身子抱起自己的衣服篮子就跑了。
苏夏至来河边可是洗衣服的,这会儿日头依旧很高,晒得她有些犯困,便懒得跟陈嫂子争吵,起身回去继续洗衣服。
在河边洗衣服的那几个妇人见苏夏至去洗衣服了,这才装好人似的跑到陈嫂子那边,将陈嫂子从河里捞上来,凑在一块叽叽喳喳了半天才各自回家。
苏夏至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她们几个在吐槽她,她眉头一皱,三人成虎,人言可畏,自己固然不怕她们,但治标不治本,要在村子里待下来,还是需要改变村民对自己的看法,否则在这样传统的环境,寸步难行。
思索着,苏夏至端着衣服回家,顺手将衣服晾在竹竿上,带着年糕回房歇息,她琢磨着明天去镇上一趟,瞧瞧有没有什么赚钱的营生。
她心里头清楚,曹氏现在好吃好喝的捧着她,为了就是从她手里头弄走银子。曹氏现在就像是一头驴,只要前面吊着萝卜,那傻驴就会傻了吧唧一直往前追。
重点是,她得弄根萝卜在前面吊着,这样她在许家才有好日子过。
张氏挑着两筐子打猪草从外面进来,听大嫂说老三媳妇去睡觉了,直接丢下那两筐子猪草,怒气腾腾地砸着苏夏至的门,似乎跟苏夏至有着深仇大恨。